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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漱蹭着窦炤的鼻尖, 闭着眼睛,半天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醉得睡着了还是正在思考。

窦炤等了一会儿, 没等到他说话, 忍不住又拔高了声音:“师兄?”

卫漱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他身上酒气不算重, 清清冽冽的,竟是算得上好闻,他说道:“师兄……是你的故人。”

故人?

窦炤的心跳又快了一些。

她此时恨不得自己还是十万年前那个一颗心给了浅雪的她, 至少这样的话, 此时就不会这样心跳快得发慌。

她的心里迅速闪过了几个故人的名字——百河,青黎,贺荆, 甚至是浅雪,还有谁?

卫漱的话在继续:“不仅是故人, 师兄从前还做了对不起炤炤的事情。”

他说出这些话时,神情有些痛苦,并一下后移了一些,双手捂住了脑袋, 好像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拉扯着他的脑子一样, 令他难受得快要崩溃。

窦炤心里又咯噔一下, 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浅雪没有, 百河没有,但贺荆和青黎有。

窦炤看着卫漱捂着脑袋痛苦的样子, 忍不住伸手去拉他的手,“师兄头很疼?”

“很疼。”

卫漱扬起脸来,眉眼中的神色有些委屈。

窦炤哪里受得住师兄这个样子, 一时无言。

卫漱脸上的神色很快又被痛苦掩盖了,他很难受,他说道:“是很疼,但是炤炤,师兄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