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伏危除了刚才瞥了对方一下便没再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只是低垂着眉眼站在沉晦面前,没得到他的允许没有言语半句。
“人站在这里受了剑气等了你这么久,没准一会儿就病发了,你当真不跟过去看看?”
“师妹洗髓的所用的药浴与我相当,那痛楚我受过,我知道会连续疼上七日才能消退。可她隔日便下了地,一声不吭继续修行。”
“师姐一个金丹,受只是一点寒气而已,又不是什么刺骨之痛。”
“我以前就是把师姐想的太脆弱,这才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青年眼神清明,没什么喜怒,宛若镜面般平静。
沉晦听了这话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他眸子里从出关到现在这才真正带上了点儿笑意。
“伏危,你知道二十年前你修为,术法皆胜那佛修一筹,为何会败于他手下吗?”
谢伏危一愣,没想到沉晦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来。
他怔然了半晌,而后摇了摇头。
“徒儿不知。”
“因为他比你多了个心眼,你看万物便是万物,可他的眼睛所见,是万物又不是万物。”
沉晦很少和谢伏危这般平心静气说话,大多时候前者说不了几句就会被青年给气得上手。
与其说谢伏危是他教出来的,倒不如说是被他打出来如今这等修为的。
“师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谢伏危思索了良久,这么闷闷回了一句。
“我也没指望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