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特这次的应对,除了一开始在边境要塞还有模有样以外,一路上的防守与反击都组织的一塌糊涂,就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牵制了他们的精力,使得他们无心顾及我们这个大摇大摆的旅游观光团,反正野蛮人每年来一次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联盟的反应也很奇怪,派出的追命零零散散不说,还有不少是我以前的老熟人,却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搞得我都不好意思痛下杀手,总觉的是在以大欺小。
林斯特王国作为联盟最大的金主爸爸有着除了芬里尔要塞以外最大的联盟分部,里面有不少好手和高层常驻,可偏偏应该冲在最前线的他们我是半个影子都没看到,总不可能是我一次性废了三个联盟顶级战力就把他们吓破胆了吧?那魔族早八百年前就统一大陆了。
最奇怪的是,从头到尾,我竟然在战场上没有看到一个光明神殿的中高阶神职人员。
光明神殿是所有黑暗阵营生物的天敌,这个范围里自然也包括了最不受人待见的亡灵,按理来说,我在边境暴露身份的事情早就应该传到了林斯特国王的耳朵里,可他竟然只派那些治愈术都用不太顺溜的低阶神职参战?他是看自己的军队和臣民不顺眼还是得罪了光明神殿?
要知道,把一堆普通人和低阶神职放到一个亡灵君主面前跟成群结队的送死没两样。
总之,这次的事情从头到尾都透出一股子反常的气味,以我常年不用以至于快要锈死的大脑推断,林斯特王国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大事,而这件大事的发生地点很可能就是眼前的王城。
是不是有理有节很令人信服!
路德维希的口水吃多了,感觉我整个人都变机智了。
如果我没猜错,那么眼前这些站在城墙上手握弓箭的守卫军也不过是外强中干,这座雄伟的王城里有更令他们焦头烂额的存在。
真是太令人好奇了,王城里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无论林斯特拼命在掩盖什么,老老实实的让他们解决内部问题显然并不是明智选择,我的战斗信念一直都是趁他病要他命,才没有公平决斗的鬼理念。
踢了踢伯纳黛特的屁股示意她从地上爬起来,我重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转头对捆绑流星锤手柄的老爷子说:“休息时间结束,让大家拿起武器,我们要趁机冲进王城。”
经过了接连的战斗,高乐高人对我的盲目崇拜达到了顶峰,那些聚集在我们周围的族人听到这句话,都不用族长嘱咐就自动当起了传令兵。
城墙上的守卫发现了我们备战的举动,发出了一阵不安的骚动,我甚至还有心情给了他们的指挥官一个温柔的狞笑,吓得他差点从墙头上栽下来。
很好,看反应他确实知道我是谁,那他们的举措就更耐人寻味了。
我原地蹦了蹦,估摸了一下直接跳上城墙的力道,就在我准备起跳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原本紧闭的城门竟然自己缓缓打开了。
一队穿着全套盔甲、手持长矛和盾牌的重甲骑士从城门敞开的缝隙中鱼贯而出,一到空地就成扇形列队,而被他们以半包围的队形护在身后的则是一名穿着纯白牧师服的女性。
曾经有个浪漫的无药可救的游吟诗人这么形容过安吉丽娜:
“她的金发丝滑好比绸缎,她的双眼比美人鱼的眼泪还要清澈,她是滚烫岩浆中闪烁的流金,她是万古雪山峰顶的冰晶,她是指引人生光明的……”
好了,后面的内容实在太恶心我就不复述了。
从伙伴的角度来看这首诗简直就是不知所谓的胡扯,但从站在敌对的立场后,我发现安吉丽娜的卖相还是挺有那么点圣洁不可侵犯的意思的。
说实话,真的是很新奇的体验,总有种老白菜帮子裹新衣卖俏的刺激感。
“薇薇安,”白衣的女祭司脸上满是凝重,衬的她那张秀丽的脸蛋都肃穆了起来,“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不开心吗?”我轻佻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