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爱德华西摩在珍西摩的腰部推了一把,目送着对方匆匆离去,然后对托马斯克伦威尔露出玩味的笑容:“亲爱的克伦威尔先生,您大可不必为了我那个愚蠢的妹妹而在上帝面前撒谎。”
“西摩爵士,我从不会为了特定的某一个人,去做污蔑上帝耳目的事情。”托马斯克伦威尔冷静道:“我会完成对珍女士的约定,在上帝面前为英格兰人谋求最大的福祉。”
爱德华西摩的瞳孔因为托马斯克伦威尔的这句话而不断放大,最后冲着托马斯克伦威尔离去的背影狠狠地骂了一句:“可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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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1年,里士满宫。
入秋以来,凯瑟琳王后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几乎有和她的支持者们同一数量级的敌人,在一日日的祈祷中,诅咒这位宽容仁慈的王后尽快死去。
迅速消瘦下去的玛丽公主,祈祷上帝能再次施展几年前的神威,将凯瑟琳王后带离死亡的怀抱。
为此,凯瑟琳王后的侍女们也只能在玛丽公主的面前,尽量隐瞒凯瑟琳王后的病情。
至于同样关心凯瑟琳王后的威廉都铎,则是在亨利八世派来一个医疗队后,被萨福克公爵带回了韦斯索普大宅,以免他在手忙脚乱的里士满宫里遭遇不测。
“他们都在盼着我母亲死去。”在回韦斯索普大宅的路上,威廉都铎向他的教父询问道:“谁是下一任王后?”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博林家的安妮女士。”萨福克公爵无比怜爱地看着威廉都铎,尽力宽慰道:“您是国王陛下最喜欢的孩子,大可不必担心接来发生的种种,会减退国王陛下对您的慈爱。”
“我或许是他目前最喜欢的孩子,但不会一直都是。”威廉都铎知道萨福克公爵一直都很戒备诺福克一系的狼子野心,所以试探性地提了句让萨福克公爵心脏骤紧的话:“等安妮女士生下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父亲最喜欢的孩子便不再是我。”
而到那时,还有谁能阻止安妮博林的嚣张跋扈?
萨福克公爵几乎是条件反射想起自己近几年与诺福克一系的恩怨,忍不住抿了抿嘴唇,眉头皱得能掐死苍蝇。
自打那个妖妇进了白厅宫,不仅是国王的卧室,就连朝堂之上,也是被博林家和霍华德家的狼子野心之辈占据了不少能捞油水的席位,以至于萨福克公爵这样的国王之友,都在一定程度上遭受了排挤。
更别提那些本就支持凯瑟琳王后,或者看不惯商人出身的博林家族上升如此之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