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毫不客气地诅咒那个让自己失忆的存在。
“我好端端地怎么会失忆,肯定是有人害我。”
几十年的人生里,竟然只少了跟喻礼的一段记忆,倒说不清楚究竟是在欺负谁了。
喻礼低低笑了起来,这次眸尾弯出的笑弧明显了些。
“那——我带你去几个地方。”
他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阮栖不知道这种心理准备指的是什么,但她很感兴趣,立刻就要坐起来,“现在吗?”
不睡觉也是可以的。
喻礼轻轻抵着她肩膀,不让她起来。
“先睡,睡醒了再说。”
阮栖狐疑地看他两眼,低头瞅瞅浅灰色的枕面,“你让我睡在你这儿?”
喻礼轻轻“嗯”了声,把床头的灯关了。
漆黑的夜里,几缕青白的月光勾勒出他模糊的身形轮廓。
“栖宝,”
他说:“我们的关系,比你想的还要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