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之丑?
姜郁慢吞吞睁开眼,睨了眼男孩儿,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要不是看在你是大白的份上,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提剑砍了你哦。
姜郁艰难的在脏兮兮臭烘烘的小被褥里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脚,面无表情。
想当年,她就算是风餐露宿,六界无处可容她,也没像此时这样,弱鸡一个,连话都不会说。还快死了。
妈个鸡的。
恪王听到男孩儿的话,脸色冷了几分,把他放到地上,肃声道,“衡桥,张太傅教给你的你都忘了?”
听到“张太傅”三字,衡桥顿时一个激灵,精致白嫩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一片严肃,“阿爹我知道错了,不过这是您从哪儿捡回来的婴孩?”
“衡桥你给我过来!”身后传来俏丽的女音,语速较慢,带着几分娇媚。
恪王从衡桥身上收回视线,看向走出门的美妇人。
美妇人穿着一袭白杏色穿珠玄纤广陵对襟,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水晶蓝丝路红地小团窠锦子裙,乌黑的发绾成了凌云髻,上头是精致华美的珠翠首饰,耳上是垒丝墨玉耳珰,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织丝云石手链。
看到门口的男人,韩氏眼睛一亮,“王爷您回来啦?这是”
恪王虽是面无表情的,但眼底却带着柔和笑意,“在黄沙城捡到的,估计是流放的犯人丢下的。”
这话一出,韩氏顿时心疼的不行。
“那快些把孩子放到偏房床上去,请御医过来了吗?诶呦瞧这孩子,真可怜。”
也没等恪王走进门,韩氏直接抱过小被褥走近了偏房,一点也不嫌小被褥脏。
衡桥白净的脸上皱成一团,昂起脑袋看恪王,“阿爹,你为什么要把里头那个瘦的跟小猫一样的婴孩带回来?”瞧阿娘方才那宝贝劲儿,衡桥有种预感,他日后多半要被里头那只小猫崽儿抢走阿娘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