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帝点上烟，歪着头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个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少年，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过激的表情，愤慨，无奈，悲伤什么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脸的淡然若水，不悲不喜。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刚刚经历过一次暗杀的人。在这个少年的脸上，卓青帝看到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着。

“你不害怕？”

卓青帝吸了口烟问道，他看了强子一眼就转过视线，盯着火红的太阳，并不刺眼。

强子吐出一股烟气，很长久，似乎想将肺里的空气都排出去一样，很用力。

“怕！怎么会不怕。”

卓青帝：“你表现得很镇定，出乎我的预料。”

强子：“不止是你，我自己也想不到我会那么冷静。就好像我天生就是被人杀着玩的一样，似乎有些习惯了。”

语气苍凉。

卓青帝：“你有怨气。”

强子笑了笑说道：“怨气？大清早让人拿狙击步枪跟打狗似的打着玩，你能没怨气？更主要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最后三个字他是在问。

卓青帝叹了口气。

“其实你挺无辜的，我只能这么说，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谁也不能说自己是无辜的，除了你。不过我也不能告诉你什么，有些事还不是你能接触到的层面。”

强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瞥了一眼卓青帝身边的狙击步枪。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就算是死了也只能死不瞑目？要是你你怎么想？你会不会觉得窝囊？”

强子连续的发问。

卓青帝将烟蒂丢掉，慢慢地咀嚼着嘴里的毛毛草。太阳升起的很快，从红彤彤到金灿灿没用多久，五分钟之前还能盯着看，现在却晃的人眼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