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先进了藏经阁暂作休整,凌橙暮进到里间,从行李箱底翻出外用消炎膏,给秦策受伤的肩膀上药。
幸好血尚未完全凝固,否则黏连了衣服,要揭下来多少得褪层皮,那钻心的疼痛就不必说了。
医用药品匮乏,她只能用酒精消毒湿巾替他将周围的血迹拭净,又将指尖沾了药膏涂抹。
“疼不疼?”
秦策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还好,不疼。”
“你偶尔也该学着示弱。”凌橙暮看着他,莫名叹了口气,“在我面前,说一句实话这么难?”
秦策笑了笑,没再开口。
透过他半敞的衣领,凌橙暮又看见了他胸前那些年深日久的斑驳伤痕,她沉默半晌,忍不住伸出手去。
“你似乎从来都不会喊疼。”
“有你在,我就不疼了。”
秦策垂眸,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推向身后的书架,作势欲吻。
凌橙暮用一根手指抵住他额头,挑眉问道:“佛门清净之地,你也敢乱来?”
“这算什么清净之地?虚妄之地罢了。”他沉声回答,“况且只要我想,就没有不敢的事。”
她笑了,双手搂住他脖子:“很有道理,能够说服我。”
可惜两人并没来得及做什么,下一秒藏经阁的门被猛然推开,伍时玖和陆零俩人在门口叽叽喳喳地汇报。
“秦哥橙姐!我们找到晨昏钟了!”
“……”凌橙暮扫了一眼腕表,颇为无语,“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你们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