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凌橙暮明显反感,“我跟时空监察局不会有关系。”
“你真的是。”靳夏看着她,一米八几的男人像是快哭了,“那时我们还议论过,说这么万里挑一的大美人竟然是监狱长,哪能认错呢?”
“……那我现在怎么成通缉犯了?”
“不清楚啊。”有个靳夏的队友,小小声接口,“有好多事我们也记不清了,就记得某天一醒来就躺在陌生的系统里,连怎么出的狱都没印象。”
许霄慢条斯理地问:“如果橙橙和秦执行官都是监察局首席,为什么你们偏偏对橙橙的态度不一样?”
“时空监察局没好人,除了监狱长。”靳夏回答得斩钉截铁,“不是她力保我们,我们压根也活不到今天,她跟那群走狗不同,她是我们的光。”
纵然记忆出现了问题,他们无法拼凑出全部的往事,但只要还记得凌橙暮就够了。
不管再过多久,他们也依然能够在茫茫人海中认出她。
那份刻在骨子里的感恩、尊敬和仰慕,是本能,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冲淡。
他们终于与她重逢。
凌橙暮在他们热切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的真相,她明白,他们的话并不掺假,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大约正与此有关。
常年沉积的云层破开一道缝隙,正有飞舞着尘埃的微光透进来。
她抬手撑住额头,烦恼地闭了下眼睛。
“你们还了解些什么?麻烦详细告诉我。”
“对不起监狱长,我们了解的也不多。”靳夏很惭愧,“我们就是囚犯而已,那几年也接触不到外界,帮不上你。”
“那……”凌橙暮沉吟半晌,反手一指秦策,“在时空监察局时,我跟他的关系怎么样?”
靳夏困惑挠头:“他倒是来过几次大狱,每次都来送新的犯人,你们只是正常交接工作,话很少,连客套寒暄也没有,估计是彼此看不太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