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两小时的空当, 许霄又给秦策重新包扎了一遍伤口, 并去已经被砸成半拉废墟的厨房,翻翻找找, 勉强煮了一锅红枣鸡蛋糖水。
“秦执行官,补补血吧。”
有一种微妙的, 伺候孕妇的既视感。
秦策倚在沙发旁,眯着眼睛看那碗糖水, 神色平静又略带嫌弃。
“不必了。”
凌橙暮原本含了块巧克力闭目养神, 闻言没好气朝他投去一瞥:“都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呢?你连这个也不喝, 估计本赛区还没结束就得把命给交代了——挺好,你因公殉职的愿望又要实现了。”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爱管闲事。”
话虽如此,秦策也还是接过了许霄递来的碗,仰头将糖水一饮而尽。
许霄指了指碗底:“把红枣也嚼了吧。”
“……”
众人争分夺秒, 趁这最后的一个多小时补觉,不一会儿,就连常肃也隐约打起了呼噜。
许霄帮凌橙暮按摩关节, 按摩到一半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瞪瞪就睡着了。
凌橙暮嫌长裙不方便, 又沾了血, 去二楼衣柜里翻了一套男士的上衣和工装裤。
她系着皮带回客厅, 发现秦策依然醒着,两人成为了目前场上仅存的清醒的人。
“还没睡呢?”
“睡不着。”
她神色古怪地反问:“睡眠质量一直这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