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向阳回过神来， 死死地盯着这两张照片， 他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假的吧？但转念一想， 汉元大学作为百年学府，不可能随便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如果这两张照片都是真的，那就意味着顾阳已经活了两百年了。不，普通人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也就是说顾阳其实不是活人？而是滞留在人间的鬼魂？

他甚至活得比顾家的先辈顾斐然要更久一些。而他们这段时间费尽心思针对打压的， 是一个死人？

他要是发现的话， 会不会直接找上门来？

他身体仿佛被冻住了一样， 感到彻骨的寒冷，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雷导见他迟迟没反应， 直接探头自己看了。等看完以后， 同样倒吸一口冷气，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 “应该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吧。”

他赶紧喝口水，压压惊。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保险，连忙打电话给水军头子， 让他们撤下那些黑顾阳的通稿。已经发布的那些先删除掉再说。

末了， 他推了推简向阳的手， “你看他也姓顾，上课时还常常提起顾斐然， 会不会是你们顾家的祖宗？”

简向阳想到这可能性， 脸色更白了。那他的行为毫无疑问就是欺师灭祖。他只希望顾阳最好只是刚好姓顾， 和顾家没有关系。

他们两人在这边忐忑不安，想着做点什么来弥补。网络上因为这两张照片早就炸开了。

倘若是三年前，看到这照片，网友们只会嘲笑汉元大学为了洗白，什么离谱的招数都敢使。但在亲眼目睹过判官，甚至连十九层地狱都见识过的网友们可以说是见多识广，轻而易举就接受了顾阳是鬼的设定。

——三小时前宣布粉转黑的我看着这澄清心情复杂，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可能。敢情我之前粉是鬼啊！

——之前还有不少营销号踩顾老师，说他学历低，远远比不过其他嘉宾，还喜欢卖弄自己。我查了查，顾老师上学时期，那时候国内第一所大学都没出现，人家想当研究生也没得当啊，他那书院已经是全国书院前三了。顺便贴一下数据，他那时期全国三大最好的书院每年招生名额加起来不超过一百二十个，授课的老师都是历史书上出现的人物，人家这文凭的含金量比现在博士还牛逼的。之前踩他的那些嘉宾们这是在登月碰瓷啊。

——我跑去找了找汉元大学刚成立时的教师阵容，差点没闪瞎了我的眼睛，星光闪闪啊，能和他们一块当同事的顾老师，本身水平就不低好吗？难怪他授课很喜欢说那时期的故事，而且语气还挺怀念的，说不定有些故事他还是见证者。不知道他看到国家现在发展到这水平，有没有很欣慰。

——咦，我来晚了吗？这时候是不是只需要喊一声顾老师牛逼就可以了？

——弱弱问一下，我的偶像是顾斐然，看顾阳时不时cue顾斐然，他们两是不是也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