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远额头同样冒汗,他当时不信邪,非要亲自诊断一回,没想到徐晏亭还真没装病,气息已经弱得几乎都要感受不到,如同风中烛火,随时可能熄灭。如今连寂明法师都来了,作为出家人,他当然不会串联徐晏亭骗人。
再看吴缘,她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笑意却不曾抵达眼底,语气也十分官方,“为了晏亭的身体,你还是别出现在他面前吧。”
“应该说是少来槐山几趟,他这身子经不起你的折腾。如果你真的关心他,就不该上门来克他。”
那字里行间的嫌弃让云修远胸口一阵发堵,明明是徐晏亭自己八字太差,怎么就成了他的问题了?
偏偏他什么都不能抱怨,这与他表现出来的形象不相符,他只能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知道了。”
他想要再和吴缘多说几句话,在亲自来到槐山后,他就越发渴望得到这座山。偏偏这山吴缘早早就承包下来,还一承包就是七十年,让他无从下手。这时候他忍不住在心中怪起了入狱的二哥程天行,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样的风水宝地居然眼巴巴送到人手中。
只是无论他如何暗示,吴缘都视若无睹,眼里只有徐晏亭这个病秧子。
“喝杯水如何?”
“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下?”
“我给你开个窗透气一下吧?”
自己想要追求的女孩子,围绕着讨厌的人献殷勤,这滋味别提多酸了。
等吴缘终于忙完了,回过头,看到他站在门口时,眉头拧了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
云修远内心咬牙,“只是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吴缘刚刚成功从徐晏亭身上拿了好几缕的死气,心情还算不错。
她走到屋外,十一月的天气十分舒服,阳光也不刺眼,落在她身上,让她明艳的眉眼多了柔和的味道。
“晏亭他如果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可以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我会安排妥当的。对了,他有好些东西不爱吃……”云修远叮嘱,做足了关心弟弟的好兄长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