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漪嗅到了一丝异样,“你怎在此地?”
或许是太久没说话了。
她甚至有些不习惯,出口声音沙哑偏冷漠。
那修真者却习以为常,忙回答,“师叔您忘了,北寂师兄自请去戒律堂了,师父命弟子来替北寂师兄打扫庭院。”
南漪眼瞳骤然紧缩,清冷的面容皲裂,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北寂,不是早就被她赶出玄机宗了吗,又怎会来玄机宗受罚?况且他不是因她与玄机宗积怨颇深?
“师,师叔,您怎么了?”那弟子是玄机宗的外门弟子,见到南漪的机会不多,更没见过她露出这么多的表情。
种种怪异连在一起,令南漪不得不收敛表情,装作无意的问那外室弟子,“他为何去戒律堂?”
那人也不起疑,听南漪问了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因为北寂师兄失手伤了天机门的小弟子,致其昏迷不醒,恐有灵根净碎无法修炼的危险,便自去领罚了。”
南漪震惊的后退一小步,白色的织锦布鞋踩在枯卷的黄叶上,发出吱吱脆响。
而她仍然没回过神,脑子在飞速运转,对这一场景有了定论。
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有这样的机遇,让人生重来一次,让她有机会,弥补从前缺憾的一生,只为其他人活着的一生。
“其实,其实,这也不全是师兄的错。”
那人支支吾吾的说,言语间还怕南漪生气,不停的瞟向她。
南漪被这一声叫回来,想起了北寂,心中又是小小的动荡了一下,故作淡定斜眸,说,“哦?他伤的人,怎么就不是他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