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见过宸白山其他几位师叔伯做招魄仪式,但从来没见过谁用黄纸招魄的。
听到严韶宁和元空岳都这样问,孙大富心里也不禁有些犯嘀咕,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陆小仙姑,这个方法真的能找到我夫人丢失的一魄吗?”
“当然能。”陆清绝拎起一张写有孙夫人祖籍和生辰八字的黄纸,晾干上面的血迹后,不以为意道:“寻找魂魄的办法多的是,即便这个办法行不通,还有下个办法,怕什么。”
孙大富苦着脸,满面忧愁道:“陆小仙姑,我夫人的症状一天比一天坏,再不找回丢失的那一魄,恐怕撑不了几天了。”
“放心,我陆清绝向来言出必行,既然答应帮令夫人找到丢失的那一魄,便一定会做到。”陆清绝眼皮都没有抬,仍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又依葫芦画瓢,手指蘸着血,在另外两张黄纸上画了几笔鬼画符,写上孙夫人的祖籍和生辰八字后,抬头道:“有剪刀吗?”
“有有有。”陆清绝的任何一句话,孙大富都不敢怠慢,忙转身吩咐身旁的管家道:“老陈,赶快给陆小仙姑拿剪刀
过来。”
陈管家道:“是,老爷,老仆这便去取剪刀来。”
自从那日落阳诈尸,孙夫人受到惊吓一病不起,住到这别院后,孙大富便命人将这别院里所有能伤人的锋利器具都收了起来。
因为孙夫人虽然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昏睡着的,可偶尔清醒过来,却完全不认人,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只一心要寻死。
有一次用剪刀划伤了自己的手腕,幸亏婢女发现及时,请了大夫来医治。自此,孙大富不仅让人收起了别院里所有锋利的器具,还命人一天十二时辰照看着孙夫人,以防再次发生不测。
片刻后,陈管家折回别院,双手将剪刀递给陆清绝,恭敬客气道:“陆小仙姑,您要的剪刀。”
陆清绝笑道:“多谢陈管家了。”
陈管家连忙道:“陆小仙姑折煞老仆了,这是老仆应该做的。”
陆清绝用剪刀把写有孙夫人祖籍和生辰八字的三张黄纸剪出了三个纸人,分别交给严韶宁、宿越泽和元空岳后,吩咐道:“来来来,每人一面墙,试着将纸人贴上去,贴不上去也不用强求,直到找到一处纸人能贴到墙上的地方。”
虽然几名少年都不太明白陆清绝这样做有什么用,但还是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