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越泽摇头道:“你又不是不了解小师姑的性子,小师姑向来如此,随心所欲,洒脱恣意,只是玩性有些大罢了。”

严韶宁道:“小师姑之所以这样顽劣不堪,都是让师父、诸位师叔伯

和师尊他老人家给宠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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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雨势仍未歇。

严韶宁怀里抱着晨光剑,靠在茅草屋角落里,睡得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一滴雨水从房顶落下来,落在他右眼角处。

“这破房子,又漏雨了,真烦人。”严韶宁不耐烦地嘟哝了一声,闭着眼睛,抬手抹掉眼角的雨水,忽然,他怀里的晨光剑剧烈震动起来。

附近有邪气。

严韶宁瞬间睡意全无,连忙翻身而起,发现宿越泽的润玉剑,元空岳的苍穹剑和温敬恩的封霄剑都在“哐啷哐啷”撞击着剑鞘,似乎很急切地想要从剑鞘中出来。

邪气很重,而且很近。

“怎么回事?”严韶宁皱眉。

宿越泽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太清楚,‘润玉’突然感知到附近有邪气,震得厉害。”

陆清绝眼睛微微眯起,盯着茅草屋门的方向,竖起右手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道:“别说话。”

几名小辈立即噤声。

云景行和陆清绝对视了眼,点点头。

肃清剑自动出鞘,银白色剑光划破夜色,滂沱大雨中,竟然立着七八个稻草人。那些稻草人有胳膊有腿,身形与普通成年男性差不多,静静站在雨夜里,莫名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