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敌人的剑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刺来，少女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疏通凌苍的经脉，只有一咬牙一跺脚，整个人凌空飞起，扑在了凌苍的身前。

几乎同时，那把剑穿心而过。

古乐乐的眼睛红了，她和少女的情绪想通，能完全感受到少女的感受，她是幸福的是满足的，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抬头，想看看仇人是谁，却对上了一张满脸诧异，被后悔震惊的神色扭曲的熟悉的脸，是许城。

一切都对上了。

古乐乐觉得好冷，像是落入了数九寒天的冰窟窿，然后刺骨的疼才姗姗来迟。

她感觉到从伤口开始，有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在一寸一寸绞碎着她，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变成粉末，最后，灰飞烟灭。

在之后，是黑暗中无尽的辗转，终于等到一丝光亮，那抹光亮却夹杂着她能感受到的不祥没入了她的意识中，之后她进行了无数次不得善终的轮回，一世又一世，从无例外。

古乐乐的脸上划过冰凉的液体，这液体也不知道是为谁而流。

她突然觉得丹田处像是快要炸裂，她连忙进入空间调息打坐。

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她的全身，她想到了很多武侠电视剧中的情景，在山中得到什么濒死的世外高人传给多年的功力，之后出来一下打遍世间无敌手。

难道，接受完了记忆，要接受修为了？

那可是多少万年的修为啊！

古乐乐很努力地在调整体内的灵气，可是这一回，却不是她能够操控的了的。

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她已经听到了自己丹田处咔嚓咔嚓产生裂缝的声音，她能够看到她的丹田上面的裂缝在不停地延伸，渐渐的，经脉也开始断裂，她的皮肤也开始裂开，鲜红的血液渗透出来，可是那裂缝越来越大，她越来越疼，真的实在，控制不住了，算了，就这样吧，本就该死，也许我真的不该活。

古乐乐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眼前闪过一丝红影，还隐约听到几声熟悉的却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那是蚩尤和凌苍的声音，她笑，他们来了，可是自己却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吧。

122 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