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别说了,我恐生了。”和歌打了个哆嗦。
“我比你严重,我恐婚。”纱纱的脸色也白了。
看见她们胆战心惊的样子,梵梨觉得很好笑,算是靠欺负小伙伴儿得到了一点乐趣。
“你们这些年轻人,太娇气了。”普太太摇摇头,低头看了一眼小普,凶猛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如果是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生孩子不算什么的。”
等他们五个人研究完了眼前的长颌梦鱼,那俩女孩跟普太太往上游了一些,去参观黄昏区的海洋生物,羽烬在梵梨耳边轻声说:“其实,你说这个自我区分的实验,本来想解释的是另一个现象吧:分手时造成的伤害太大,又会让一对情侣忘记曾经他们很快乐,只留下很多年的悲伤。”
梵梨怔怔地抬头看着他。
“这么多年,梵梨姐姐还真是一点没变。每次感到难过了,都会试图用科学的方式说服自己,缓解自己的痛苦。但其实你是女孩子,即便表现出脆弱,也没有什么关系。”
“小羽,你这种读心术真的比鬼故事还可怕。”梵梨跟和歌一样打哆嗦了。
“毕竟考了状元的人,并不只有梵梨姐姐一人呢。”羽烬笑道。
她刚才确实是这么想的。她觉得,每次看到与苏释耶相关的东西,她都会那么痛苦,与他们当年分别的方式太过激烈有关。太过激烈的分手方式会在记忆中产生不可磨灭的伤痛,又与生物的“体验自我”与“叙事自我”的差别有关。
如果当年苏释耶只是突然消失,应该都不会留下这么多后遗症。
说那么多,真就只是在说服自己:你的痛苦源自于科学可以解释的原因。
“星海哥已经去世了吧。”
听到这一句,梵梨再次被吓到了:“为什么会提到星海?”
“因为在我看来,梵梨姐姐虽然不止结婚一次,但真正爱过的人,似乎只有星海哥。从你们分开以后,我再也没有从你眼中看到过看星海哥时的光芒了。”
“是吗……”梵梨神色有些黯淡,“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