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敏尔白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一跳,双手一翻,那双棍消失不见,她抱着腿把脸重扭到旁处。
凌夏松口气,他微微一沉思,把手腕举起来,那里尚有未痊愈伤口:“我已经视姑娘为友,自然不会有所欺瞒,其实我是药人。”
克兰敏尔白一惊,重复道:“药人?”她是养蛊之人,自然知道药人有多么珍惜宝贵。她用指甲凌夏手臂上轻轻一划,把血滴放嘴里舔了一下,眼瞳不由一缩。
凌夏一副把身家性命交出去慷慨样:“正是,我信任姑娘,愿以性命相托。请姑娘一定放我两个弟弟和慕容姑娘离开,救人如救火,实是耽误不得。”
克兰敏尔白缓缓低下头,少顷,她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我克兰敏尔白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我便交了你这个朋友!”
等凌夏和克兰敏尔白下来时,那天都黑了。
总之两人就是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作为一个宅男,凌夏平时人前话其实并不多,但是看得书却不少。所以他话对一个打打杀杀明显没有上过学小姑娘来说,含金量还是很高。
后克兰敏尔白喝半醉地回房间休息了,她用力拍拍凌夏肩膀:“凌兄弟,你这个……朋友,很好。哈哈,我没醉,改天……我们接着喝!”
凌夏也是半醉了,微微一笑:“好!姑娘如有邀约,下必将奉陪!”
宋小虎惊愕地看着两人那哥俩好样子,觉得自己大概是幻觉了。
御之绝则是脸色阴沉地扶了凌夏回房间,凌夏还惦记着慕容雪,喃喃道:“小虎,慕容姑娘呢?她炼丹时候很疲累样子,现好了一点吗?阿绝她找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啊……”
御之绝手一紧,双手一拍把宋小虎关门外:“先别进来!”
宋小虎捂着鼻子哀叫一声:“阿绝,你发什么疯?”
手腕上力气猛然大吓人,凌夏皱着眉头不解道:“阿绝?”这孩子是受什么刺激了?和慕容雪有关系吗?……
他这句话没说完,背上猛地一疼,已被御之绝重重按了门板上。
近咫尺呼吸急促而灼烫,御之绝两手放凌夏两侧把他圈自己怀里,一双眼睛灼灼有神,凌夏酒顿时醒了。
两人胸膛紧紧贴着,凌夏觉得仿佛有一块大石压自己身上,几乎是丝毫不能动弹。他不解地低声问:“阿绝?”
“为什么?……”御之绝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森冷寒意,“为什么对那个女人虚与委蛇地又说又笑?我说过一定会救你离开这里!不必你如此!”
凌夏释然,这孩子是介意这个啊?果然自己这番自作主张会伤害到反派大人自尊心吧?
他试着动弹一下,立刻就被御之绝用力地用身体按住了。
“……”凌夏笑着顺毛,“也不是虚与委蛇了,克兰敏尔白和其他修魔道人不一样,没那么坏。”
他说到这里还是颇有几分得意,难道自己还有孔明嘴皮子?
他小心道:“你看,现不是很好吗?她答应送我们回去了,兵不血刃,还交了一个朋友……”
叫这么亲热!凌夏后面话御之绝几乎都没听耳中。
不管是什么慕容雪,还是克兰敏尔白,或者是其他人名字,他都不想从这人嘴里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