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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我就听到远处传来听着像是车碰撞发出来“咣”的一声。

我和四辈儿两个互相瞪了一眼,就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跑过去。

等我们跑到地方后,看见道边上一辆摩托车撞在了电线杆子上,而人已经飞出去了,可是那个飞出去的人却不是仨豹子,而是刚才在后面跟过去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这时候,摩托车碎片散落了一地,悬空的轮子还在那使劲的转了,看这意思,那个被撞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当时,我们只是把这次的时间当做一个交通事件来看,直到后来,我才听说,那天被撞的那小子就是西大街以前跟着仨豹子混的外号叫杂毛儿的小子,以前他是跟着仨豹子混,但是,后来杂毛儿却因和仨豹子之间产生的间隙,而转投文星那边了。

杂毛儿和仨豹子翻盘后,还多次带人找过仨豹子,有一次就在北门楼和西大街交口的一家和小型商场底商的饭店,杂毛儿带着十几个人围着仨豹子从饭店的二楼扶梯一直打到了一搂的大厅。那次仨豹子算是栽了大面儿了,后来仨豹子也叫上人去找杂毛儿,但是没找到,被杂毛知道了,连夜就几辆面包车开到仨豹子家门口堵他去了,那天晚上仨豹子被打得都跪地上了,算是对杂毛儿彻底认栽了。

仨豹子的点气从此后就一蹶不振了,本来在西大街的三大玩闹中,仨豹子就是排在末尾的,这下一来,他算是一沉到底了,说白了,也就敢欺负欺负点儿学生什么的了,其实他以前就爱欺负个学生小孩的。

杂毛儿没有死,而是摔成了植物人,这辈子恐怕就要躺在床上度过了,而这还得是有人照顾他的情况下。

杂毛儿是进了医院了,这下子仨豹子又开始抖起来了,那小墨镜一戴,长头发一甩,照样骑上他那大摩托兜上了。又不知道大哥行几了。

感觉金宝已经有些对仨豹子放任自流了,这小子也忒不争气了,大大小小的仗就几乎没有打赢过的时候。

让北门楼的玩闹追着跑了好几条街的是他。跟苏小儿的小弟玩儿牌,输了让人按在牌桌上不让走的也是他。总之现在是个人都知道仨豹子不行了,是个人都能欺负他了。

小独楼的赌局仨豹子也让丁老财给顶了,现在的仨豹子,只能是在幺鸡的发廊那成天的混,说是给她看场子,其实,要是真来个牛逼点的人闹事的话,他也管不了。而平常的人一般过来也大都不会闹事。所以说,仨豹子现在的差事就近乎于一个闲差了,平时也就是管着十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姐,都成了鸡头了。估计也是幺鸡可怜他,才让仨豹子在她自己的发廊里待着的了,要么仨豹子还真的成了闲散混混,没什么地方待了。

也许,在发廊里安静的当个鸡头,才是真正最适合仨豹子的归宿……

在当时有不少的玩闹都盯上了建筑工程,都想从工程上分一杯羹,有能力的大耍儿就能接一些大活儿,比如孙龙友和表哥,一口吃不下的也不要紧,他们都盯上了土方、打桩、装修,等等的活,总之肥肉就这么一块儿,但是狼特别多,如果秩序好的话,那大家也会井然有序的去干属于自己能力范畴内的那点活儿,但是,一大帮玩闹在一块儿要想不发生点争执,那也难了,说白了,以前就是在舞厅都有可能为一点小破事打起来,而现在牵扯到利益了,事态依然升华了,那还岂能有大家都能和平相处的道理啊。

现在的文星,可以说在我们区算是数一数二的大耍儿了,能和他较劲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表哥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一直都是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表哥即使在西郊在玩闹,到了市区也得低调再低调,表哥当时的心理非常成熟,他就是以赚钱为上,而那个时期也正好是玩闹从单纯的打打闹闹过渡到经营的时期。

玩闹当老板,即使穿上了一身斯文的西装,也盖不住他们身上的痞气。文星就是这么个例子,他觉得在市区已经没人能管得住他了,他可以肆意妄为了,看人家干工程赚钱,他也干,他找了人在工商所弄了个营业执照,注册了资金,就堂而皇之的也跟着开起了建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