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妈的,不是看着都挺牛逼的么,怎么这会儿全都不上了呢!我在心里骂这帮和我挤在一起的这些所谓的玩闹。
文星就这么坐着瞅着我们屋里的这帮人,我怎么感觉自己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而文星现在看来俨然就是在选取他要下手的目标了。
就在这时候,我就觉得有人捅我的屁股,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这帮人不故意挤的,不过随后就听到有人小声对我说:“晓永,上我这儿来。”
这是四辈儿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就看到夹在俩人当中的四辈儿正瞅着我了。
我冲他无奈地一挤眼,意思是有人挡着我过不去啊。
“你打算怎么着?”这时候一脸通红的老狗继刚才的怒吼以后又开口说话了。
文星翘起了二郎腿,上下打量了眼前的老狗一番后,问他:“你谁啊?”
“东郊老狗!”
老狗说的还挺理直气壮的,就好像他自报家门之后文星就会看得起他似的,结果,不出所料,文星根本就没听说过他这个人。
“老什么狗啊,我说刚才怎么就叫唤了呢。”文星一脸刍戏的冲老狗说。
老狗被他这么一说,也可能是喝多了的缘故,也可能是有些难为情了,以至于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今个儿我过来就是看看有谁这么牛逼,是放出话来要办我么,行啊,我就在这儿了,没事儿,他们都不过来,谁要是不服的话就过来。”文星说着话就冲我们这边点了点头,手指还冲我们这边勾了几下,意思是有人过去他可以随时奉陪。
花子这时候就站到了文星的旁边,我从人群中还看到了那天同样在浴池见到的外号叫褶列的那小子。
“跟你们说话了,听见了么!”褶列这时候就冲我们放声大喊道。
四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我的身边,用手一捅我,小声说:“今个儿恐怕都得陷这儿了,一会儿你就跟着我,知道么,我跑你就跟着我跑,你嘛也别管就是跑,知道么。”
我知道四辈儿肯定是有他的办法,他的胆子确实挺大,从小,他就是我们这帮人里最淘、最冲的一个,记得小时候夏天我们一帮小孩去大坑里洗澡,大伙儿都是把衣服一脱,噗通噗通地往水坑里跳,可人家四辈儿不介,在坑的旁边有个磨得非常光滑,特长特宽的青色大石板,人家四辈儿就把衣服一扔,光着身子趴在石板上,然后身子向前一滑,出溜儿一下就头朝下地滑进了水坑。
我当时还真的替他有些担心的,要知道,那块大石板虽然光滑,但是一旦有没注意的,哪怕就是一块极小的小石子,就四辈儿那动作,一下子就能把四辈儿给划开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