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么一喊,我下意识的手松了一下,程燕趁着这功夫,把我手一打,扭身就走。
我上前几步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衣服。
程燕一见我拽她的衣服也急了,冲我就喊:“你松手!”一边喊着,她还用脚踢了我一下。
我也冲她喊:“松嘛松,你不说清楚,今个儿哪也别想去。”
程燕身子一转,喘着粗气,瞅着我说:“刘晓永,我再说一遍,你松开我,听见了吗!”
我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抓得更紧了:“你还有理了,是吗!我松手可以,告诉我,打电话的那个是谁!”
程燕一听我这么说,也不再挣歪了,先是叹了口大气,接着就对我说:“行,你不松手,我也不走了,我就站这儿了。”说完,就沉着脸,把头偏向一边,我看到她的胸在起伏,看得出她也挺生气。
我尽量压住自己不断往上撞的火,把语气尽量调平和地问她:“我说别的了么,我不就是问问你给谁打的电话么,怎么了,有错么?”
程燕没有理我,只是自己站在那儿喘着粗气。
嘿,你还跟我摆上“肉头阵”(方言,一般指磨蹭,也指无言以对就沉默不说的意思)了啊,你不说话这事儿就完了么,你自己觉得说得过去么?
我见程燕不再挣歪,就放开了抓在她衣服上的手,程燕也果然没有动。
我掏出了烟,自己点上了,抽了一口后,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看到她还用余光往我这里撒了一眼,虽然只是片刻的功夫,但是,这个细节也被我看到了。我就在想,她刚才的愤怒是不是都是装的,只是为了让我不追究她打电话的问题了?别管怎么说,我从刚才她那一瞥,看出了她的心虚。
“跟我走!”我冲她不重不轻的说了一句。
我没想到,她很快就回了我句:“去哪儿?”
我没有说话,只是再次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这一次,她倒没有挣歪。
“去哪儿啊?”她又问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