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魏坤的声音么。这小子难不成刚跑了出去就又返回来了?
我当时就想,这你妈不是傻逼么,你都跑了还回来干什么啊?不过,我转念又一想,如果这个时候跑出去的是我的话,那多半我应该也会回来的吧?这应该不叫傻,只能说是义气吧。
我一看,冲进来的还真是魏坤,就见他一只手操着搞把,另一只手托着一块大砖头,他刚冲进院子,就朝对方人最多的地方一转头抛了过去。
趁那帮人避开的时候,魏坤朝我们大喊:“快走!”
还用他说么,没等他喊,我就已经站起身开始往外冲了。
就在我们往外冲的时候,外面儿门口一下子又突然多出来五六个人,而且他们一个个的手里都举着一把大铁锨,看到我们这帮人要冲出去,他们一个个都抡起铁锨朝我们这些人就拍下来。
本来我们这几个人都已经看见希望了,结果,这一下,我们算是彻底的没辙了,铁锨的把挺长的,而且锨头儿是铁的,这要是再让它拍上一下,先别说砸得疼不疼了,就光是铁锨的铲边儿就能把脸划个大口子了。
杨明一边打着往后退,一边朝袁洋喊:“介你妈哪是咱掏他们来的啊,介一看就是下了套儿等咱们钻了。”
袁洋这时候挺委屈地说:“操,我哪知道被黑了啊,操他妈的,等我回去非把他屁眼儿扒大了!”
如果说,刚才我们还有一线机会冲出去的话,那现在,我们就是彻底没希望了,大口儿门已经被封死了,几把大铁锨上下挥动,看着都眼晕,别说闯出去了,就是想近他们的身都非常难了。
见到这种状况,我的心这时候就已经沉了,感觉脚下已经带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了,不仅是打架打累了,其实,还有心慌,一种对未知恐惧的心慌,同时,也夹杂着无力感和绝望感。那种沉到谷底的感觉让我今生难忘,并再也不愿意遇到了,那真的是让人不愿回首的灰色记忆了。
门口站着这帮人的几把大铁锨,算是开了我们小玩闹儿之间打架的先河了,镐把、钢管、片儿砍,甚至是板儿砖,用这些都不足为奇,但是铁锨?难为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了。
不得不说,虽然这东西看起来是再普通不过了,并且非常的接地气,是劳作人民常用的工具,甚至看起来样子还有些土,但是真要是打起架来,战斗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几把铁锨只要是一配合,上下齐攻的话,那基本也就没有你什么出路了。
“操你妈的!”
就在我们往后退的时候,随着一声大骂,袁洋的肩头就被砸了一搞把。
“啊!”袁洋一声惨叫,就把手中的钢管撇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