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页

这时候,表哥说:“嗨,今天不是高兴么,再说,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不也抽了么。”

我姐眼一瞪表哥:“跟你不学好。”

表哥没说话,看着我们几个,一摊手,无奈的笑了笑。那意思,我们几个抽烟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就今天啊,告诉你们以后不许再抽了。”我姐指着我们几个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儿,我们几个就都赶紧做着敬礼的姿势,点头答应着。我心里就笑,我们这抽烟都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你才看见啊?

我姐也不唱了,撂下了麦克,就坐到了我旁边,用手点着我的肚子说:“要再让我知道你抽烟,看着的,我就告诉咱妈,连今天抽的都告诉。”

我一听,就赶紧说道:“就是今天这高兴劲儿,我才抽着玩儿的,我以后绝对不抽的。真的,你就放心吧。咱妈那小暴脾气,你要告诉她还不得把我脑袋拧下来啊!”

我姐笑着一拍我,说:“嗯,记住了啊。好了,唱歌吧,诶你刚才唱的挺好听的,我都没听你唱过诶。”

我说:“你都多长时间没听我唱歌了啊,自从你升到高三,你一到了家,咱家哪还有我唱歌的权利啊!”

这一晚上我们大家都玩儿得挺高兴,那一晚,我唱的《不可一世》就成了管鹏心目中的经典。后来他和我说,每一次打架的时候,他的心中都默默唱着那首歌,那样会觉得很兴奋。不过,我倒真没觉得,我打人时,嘴里就是一个劲地脏字,比如:“操!操!操!”无限操……我觉得那样更带劲。

杨明还说过我,你打人时别老“操,操的,显得挺不够级的。”后来我发现还真是的,一般大混子打人时,嘴里都是不怎么吭声的。只有不成熟的小毛崽子打人时才一个劲地“操,操”或者是“你妈,你妈。”

今晚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我没从表哥的嘴中探出他是怎么把建筑生意抢过来的。

不过,有一次洪雁在喝多了酒的时候,就被我们给套出来了。

原来,表哥一开始是就从那个姓黄的老板手里弄到了建筑土方的生意,但是后来那个黄老板告诉他又找了别人了。

我表哥当然就不干了。而后洪雁就开着车载着表哥到了黄老板的工地上,表哥拿着一把挺夸张的开刃大刀,就进了黄老板的办公室,到了那,把刀往黄老板跟前一摆,就说了句:“留你的,留我的?”

黄老板一看这架势,当时就怂了,说生意不是他自己的,回头再和人碰一下。表哥当然知道他在扯淡了,表哥就说,行,刀我带走,今晚就到你家串串门,把刀留在那儿,你看行么。黄老板一听立马就拦住了表哥,答应还把活儿让表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