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四个字,就让夏之余收回了后面的话,她点头,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将手中的水杯放回桌上。
“事情都说完了,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在你这儿多待了。”
“您走好。”
进来不用门,出去自然也不用,夏之余点点头算作打过招呼,消失在了沙发上。
陈帆如他说的那样,这阵子外务多,很少会在齐掌司,夏之余没找到人,用落星珠把消息传了过去,便回到京市那条最开始消失的街道上,站在路边打车,前往机场。
再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差两分到四点。
晚上大夜戏,离出工还有一会儿,夏之余回到房间布下隔音结界,将窗帘一拉,整个屋子瞬间暗了下来,除了电源灯,不见一点光亮。
大佬看她一脸疲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样子,也难得的安静,默默走到她身边将身子一圈,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尾巴,慢慢合阖了眼。
水声滴滴答答,黏腻的液体从指缝间滑下,在手臂留下蜿蜒的印记,直延伸到足底。
手中好像多了什么软绵绵沉甸甸的一团东西,可是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感官觉得,怀中的……好像是个孩子。
动也不动,生死不知。
心跳在胸膛中加快了,夏之余两手僵悬在半空中,维持着那姿势,动也不敢动,一上来怀里就抱了个疑似死了的孩子,心里有点儿接受不了。
她心惊,这又是一个新的预知梦吗?
鞋跟落地的“嗒嗒”声缓慢而有节奏的不远处传来,随着“门”吱呀一声响,天际间风云变幻,脚下迅速流淌过山川湖海,最终定格于一片白茫茫的雾霭之中。
周围空无一人,甚至是空无一物,只有脚下展开的不知边际的阵法,在被细细的血线贯通着,远方被强光照耀,看不清图案。
在一片空无的亮色中,夏之余终于看清怀里的孩子,睁着一双眼好奇地看着她,不哭不闹,甚至还翘着唇角笑起来,似乎对自己无名指上正流着血的伤口没有丝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