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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排的紧紧张张, 每分每秒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熄了房间的大灯, 只有床头灯散着昏黄的光, 夏之余把毛巾晾起来, 点一支引梦香插进香炉,她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扑进被子里, 腰后脊椎骨阵阵发痛。

有半神的体质撑着, 她还以为除了精神,自己的身体根本不会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只要积累到了,身体该劳累还是劳累。

搞不好还会生病。

引梦香在床头燃了一夜, 一夜过去, 仍是没引来半刻梦境。

和陷入瓶颈的阵法一样, 梦境也停滞不前。

她认不出阵眼上的孩子,也看不清来人的脸。

十一月的天亮得越来越晚了,早上夏之余睁开眼的时候,窗外还漆黑一片,透着初晨凉丝丝的清新空气从窗的缝隙中挤进屋里,带来些秋意。

大佬还团在沙发圈椅上睡着,夏之余开了个小台灯,下床,帮他拉了下绒毯,布了个隔音结界去洗漱。

先祖的手札是一本总也看不完的笔记,每当她学完一部分,或者又领悟到一些新东西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多出几页的讯息来,但现在阵法的进度卡着,新的内容也不会出现,夏之余便抱着现有的内容反复琢磨着,祈祷能早日突破。

顺便再祈求一把,玄门徐老能赶紧到内地来,指点她一二。

早上,胡鸿禧来敲门喊她一起去片场,夏之余收拾着桌上的一堆东西,把手札收入墟界。向正柔去开门,门刚打开一些,就被飘进门缝的黑色长发吓得尖叫了一声。

门缝里探进来一张大红脸,长大嘴露出两颗尖牙,黑色假发乱糟糟的垂在面具两边,隐约露出面具上四只金色的眼睛,整个脑袋一晃起来,还能听见细细的铃铛响。

向正柔把后半声尖叫吞回嗓子里,抚着胸口拍了拍,无奈道:“喜哥,收收吧,我姐真不怕这些。”

“嘿嘿,她不怕,你不是也怕嘛,能吓一个是一个。”胡鸿禧把面具拿下来,笑嘻嘻地进了屋,“妹妹,东西收拾好了吗?走呀。”

“恩,马上。”

剧本和作业前一晚上就放进了小书包,早上把笔袋收一收,背着书包就能走。半开的门口空荡荡得不见人,夏之余顺口问道:“楚老师呢?今天他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