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了个澡回来,夏之余推过锁着的小箱子放平到地上打开,里面都是些日夜带在身边的老伙伴。
一台笔记本电脑、几本记录用的笔记本、装着星星的玻璃瓶、引梦香和香炉。
本来今晚回来应该码字的,但夏之余摸了摸笔记本的背壳,没有拿出来,从香盒里取了一支香插进香炉放在了床头,准备点燃香直接睡觉。
心情起伏比较大的时候,夏之余很难控制好文字上的感受,总会不知不觉将现有的情绪灌输到文字里影响剧情,也无法跟着笔下的人物转换心情来进行描写。
通常这种时候,更新再紧急她也不会动笔的。
打定主意第二天早点起来码字的人关灯上床,闻着梦引香的的味道渐渐平复下情绪,钻进了被子里。
黑夜中,床头的一点橘红在黑夜闪烁,像一只发光的萤火虫搅入一池梦境。
无边无际的黑暗终将走到头,水滴的声音越来越快,慢慢汇聚成水流顺着台子的立面流淌在地上。夏之余熟练地后退一步,眼前光芒大盛,她清晰的感受到手腕上被绳子环住,连着一个会动的生命。
她清楚地知道,红线的另一端,是那个正在长大的孩子。
眼睛适应光线,最先看清的仍是脚下的阵纹,她想向更远的地方看去,将脚下圆形的阵法看全,但孩子已经在面前一点点长大,在台子上不安分地动起来,四处乱爬。
孩子频频向不大的方台四周试探,夏之余担心他会掉下去,上前两手撑在台沿儿护着孩子,视线在他身上仔细地看过去,想要找一些特殊的地方。
脚步声渐入,有人从未消失的光走近,高大的黑影出现在眼前,随着一步步走近,带来的压迫感也越来越重。
夏之余按着正在长大的孩子,向着那人应声看去,人影看不见面貌,只能见大概的身形,是挺拔纤瘦,她只觉得走近的人走路姿势很特别,优雅又好看,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孩子在手中忽然哭闹起来,人没摔下台子,后背却不知道磕到了哪儿,迅速流出鲜血,沾到夏之余手上。
热热的液体糊在手心,她低头看向孩子后背,已经长得有三四岁孩子大小,腰椎斜上方一点有一条长形的伤口正在随着孩子继续长大快速愈合,结痂,脱落,留下疤痕。
空间倏忽间震荡起来,“轰隆隆”地打起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