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在说话中度过的,与对方交流自己的近况是陆沅晴与夏之余俩人一直以来保持的习惯。
母女俩互相问着对方这阵子都做了什么,有遇到什么麻烦或有趣的事,说到夏之余这里,她则说起了黄卉文的事情。
“过两天没准我还要去趟上海,快的话没准明天就走,慢的话就等两天,也可能不去。”
在陆沅晴疑问的眼神中,夏之余解释道:“黄老师家里出了点事情,虽然我知道的不具体,但有可能是那种情况。”她在“那种”两个字上加了重音,陆沅晴一听就明白了。
“怎么,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那怎么可能告诉她呢,我只和她说了,如果有什么没法理解没法解释的事情,就联系我。”她顿了顿,接着道,“黄老师从横店的时候就对我很好,后来杀青了也一直关照着我,甚至这次还陪我到京市试镜。这次家里有事,我有能力帮,实在是没办法只看着。”
听到这里,陆沅晴忍不住皱眉。
之前只觉得这老师不错,即便是余余回家后黄老师隔三差五地给予线上指导,她也觉得还正常。可这回不一样,不年不节的,黄老师是从上海专程跑到北京陪女儿试镜的。
除了疑惑陆沅晴还有些担忧,她忍不住放下碗筷认真问道:“黄老师……对你是不是太好了点?这暑假认识也没多久欸,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哦?余余,你跟人来往的时候,要注意点多个心眼子知道吗?”
陆沅晴这么问,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一个认识几个月的人就对她这么好,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对她又太好了吗?其实也没有。
夏之余想了想,也放下了碗筷在桌上,“这么跟你说吧,除了一方面我们俩确实投缘外,黄老师的确是有所图,要说没有是不可能的。”
交往这么久,俩人每天亲亲热热的一口一个“黄老师”,一口一个“余余”的,看着师徒情深,但这到底是成人世界,有些东西,夏之余也看得清楚。
“说到底这个圈子里还是人脉关系最重要,她现在虽然也在演戏,但我俩对接的资源完全不冲突,甚至我发展好了,还能反过来带她。而且黄老师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人缘好的实力派,跟谁都说的上两句话。就像昨天带我去试镜,来打招呼的大大小小演员经纪人,她各个儿都客气。
这和你们设计圈或是画家圈子是不同的,不是说带出徒弟饿死师傅,对于有些圈子人来说,徒弟带出来资源就冲突了,可娱乐圈是不一样的,选择不单一,但看自己怎么选。”
“黄老师也是在赌,赌我年龄小有样貌,也有能力和品行,她在赌我会火,也在赌我火了能顾念这她,带给她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