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我的学没白上啊!”夏之余完全不心虚地答道,她就仗着陆沅晴根本不会往“闺女儿换了个芯子”这件事儿上想,说起话来无所畏惧。
“行啦,你妈也不是一点不懂,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啦,谢谢我的宝贝余余!”陆沅晴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今天耽搁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学习吧,都快十点了,抓紧时间把作业写一写,要赶紧睡觉了。”
夏之余把头点着,站起来把陆沅晴往门外推,不停念叨着“知道了知道了”。
“一说你学习你就不爱听,把电脑关了啊。”陆沅晴最后嘱咐一句,便也回了房。闺女儿这么厉害,她这个当妈的也要跟上,不能拖后腿才是啊。
脚步声远了,走廊的另一边传来了关门的声音。送走了陆沅晴,夏之余也不再耽搁时间,给自己热了杯牛奶,开始写作业。
……
凌晨一点。
屋里关了灯,夏之余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悬空漂浮着块木牌和一支毛笔。
借着窗外的月光,那毛笔自己在木牌上写下两个字——徐源。
不知八字、不知籍贯,没有媒介。
夏之余两手捏诀放在膝上,闭目在心中回忆着徐源的模样。最后一笔落下,木牌轻微一震,带起一阵气息波动,微微颤动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
知道是找到人了,夏之余片刻不等,坐上勾魂链跟着录牌出去。
晚风冷冽,刮的脸有些疼,录牌带的地方越来越荒凉,竟是往大澜山上去了!夏之余没太想明白,照理来说,离体的魂魄一般是无意识的,最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之前最有印象或是最常去的地方。
据她所知,徐源刚来澜江市没多久,怎么会去那大澜山?
不过录牌不可能带错路就是了,她也没必要搞清楚原因,把魂给人送回去就完了呗。
一路到山顶,更冷了些,她这半人之体有些受不住。夏之余拢拢并没有卵用的大袍子,降落到地上。山上没灯,皎洁的月光却也足够亮,让夏之余一眼就看见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坐在草地上,抬头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