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末不可忍受地闭了闭目,语气里带着些许威严:“云皎!”
“在!”某人狗腿的答了一句,含着泪花的大眼睛望着他,无辜又可怜。
云初末揪住她的衣领,硬生生的把她拎起来:“你看起来很喜欢被割掉舌头,我委实不该对你太好。”
一边说着,一边把她往门口拖,云皎简直大惊失色,紧紧抱住他的腰:“云初末云初末,我真的知道错了……”
云初末轻喟一声,保持着被她抱住的姿势站在门边,片刻之后,才没好气的妥协:“我何时说过要割你的舌头了?”
“你刚才明明……”某人不知死活的抬头,看到云初末逐渐幽深的眼眸,硬生生地截住了话头,斩钉截铁道:“明明什么都没有说,显然是我听错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他,露出最讨人喜欢的笑脸,不晓得有多么纯良无辜,云初末故作脸色一沉,没好气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啊……”
走出门,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唯有几点星子在天际闪烁,云皎顿步在长廊,望着眼前的景象,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长不短的走廊两边,挂着数十盏花灯,外形和宫灯相仿,微微上翘的灯角还挂着红色流苏,晚风拂过,花灯轻轻摇曳,灯屏上不断闪现出人马追逐、物换景移的影像,像是流动的浮光,倒映在明月居的一旁。
云皎颠颠的跑过去,目光扫过每一盏花灯,最后在尽头的那盏花灯前顿了步,不大不小的灯屏中间,她和云初末的影子倒映其上,若沙戏影灯,旋转如飞。
身后有人轻轻拥住了她,云初末将下颌搁在她的肩上,唇角染着笑意:“本该在前几日拿出来的,喜欢么?”
云皎恍惚想起他最近这几个月都闷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倒持什么东西,神神秘秘藏着掖着不许她看,偶尔还能在书案上见到碎木屑,原来是在做这些东西。她偏过头去看云初末,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意,带着一贯沾沾自喜的表情,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喜欢。”
云初末依旧懒洋洋的,地嗯了一声:“再亲一下。”
云皎顿时不乐意的嘟起嘴,一字一顿的:“我不要!”
话音刚落,云初末就在她脸颊上狠亲了一下,抱着她的手臂再度收紧,埋首在她的颈间,嗅闻着发丝的幽香,低沉慵懒的声音道:“你又耍小性子。”
云皎无所谓的轻哼了一声,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就是偶尔耍耍小性子又有什么关系?她偏过头靠着云初末的脸,良久之后才开口:“云初末,我们过些天出去玩好不好?”
云初末睁开眼睛,幽凉的目光里深沉敛水,流动着无尽的温柔与宠溺,清雅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好啊,你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