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和阿熠说即可,我又不是小孩子。】
【其实师兄也没比我大多少吧。】谢殊道,【按照你原本世界的说法,不也刚成年不久?】
【我都成年三年了!】闻岳道。
【是么?】谢殊眨眨眼睛,【可我感觉不像啊。】
闻岳:【……】
闻岳:【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他们插科打诨聊了几句,心中阴霾散去不少。
顺势打开话匣子。
【都说术业有专攻。你知道师兄以前是学什么的么?】闻岳故弄玄虚。
【什么?】
【其实我是学语言的,只不过是这里完全不涉及的外语,来到此处没有一丁点儿用武之地。】闻岳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要过来打打杀杀,我还不如去学个武术,不管武当还是少林,哪怕让我剃度为僧……】
他的话音忽而一顿,说不下去了。
闻岳在长街尽头看见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个神似玉折渊的傀儡戴着银面具,与一众鬼影擦肩而过。
明明人很多,几乎能挤满视线,闻岳却从人山人海中,一眼见到了他。
【那个账房傀儡!】
闻岳犹豫片刻,还是追了上去:【我去去就回。】
他穿过人群,朝账房傀儡跑去,刹那间身形便消失在黑暗中。
谢殊心脏一顿。
无人窥见的心底,荆棘生根发芽,抽条生长,化作刺枝缠绕而上,带来混杂着愉悦的痛苦。
多么奇怪。
谢殊喉结滚动,在原地停顿三秒,还是遵从本心追了上去。
【站在这儿别动,我们去去就来。】他吩咐司徒熠,化作一道月白残影,飞快消失在交织错乱的鬼影中。
司徒熠:?
司徒熠一直遵照师尊,仰头望天,压根没有看见银面具一闪而过的身影。
虽然不知道师尊和师叔干什么去了,但是不要紧,他身上装有一大包防御法器与各色符箓,还学会了随时瞬移到师尊周围的口诀,站在这里等一会儿即可。
只不过,一直仰头脖子好酸呀,除了紫色的满月,他什么都看不到。
司徒熠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无法无视旁人频频扫来的目光,特意对着空气解释:“我只是扭了脖子!”
说完,他赶紧垂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只手。
骨节分明,手指纤长,盈盈不堪一握似的,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司徒熠睁大眼睛,目光从下而上慢慢抬起——他看见了一双绣有青竹的靴子,青色裙摆在夜风中荡起微波,仿佛田田荷叶,又如连绵梦中的江南烟雨。
黛蓝色的假面泛着微光,一双漆黑的眼睛透过面具静静地注视着他。
“……羽妹?!”
司徒熠如遭雷击,脱口而出。
那人没有回答。
她牵起司徒熠的手,一点点插/入指缝,与他十指紧扣。
“陪我跳一支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