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书生一个,敢和爷几个较劲?”
他抬头向上望,只见一个青年被几人推到城墙边缘,女墙发出土崩瓦裂的声音也挡不住丧心病狂的人教教徒——他们直接把那青年推了下来!
好在闻岳眼疾手快,施了一个诀,青年在即将摔落地时被法力激起的漩涡拦住,好歹没有当场肝脑涂地。
“……”
虽然青年没有摔死,但也短暂地昏了过去。闻岳发现他的手还被麻绳绑住,蹲下身给他解绑,又好人做到底,向他的胸口打入一道灵气助他清醒。
不免打量了几眼——
这是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约莫弱冠之龄,头戴白玉冠,身着一袭月白长衫,肩背一个紫竹编制的精致箱笼,看上去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方才他昏倒时面朝内,叫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如今悠悠转醒,转过头来,竟叫闻岳愣了一愣。
无他,这人长得实在显眼。
虽然比之玉折渊那样摄人心魂的容貌逊色一些,但在闻岳见过的人里面,也算是佼佼人如玉了。
那玉面书生长了一双桃花眼,睁开双眸时,眼角天然带笑,自成一股风流之意:“这位兄台,可否扶我起来?”
闻岳连忙把他扶起来,碰到他背后的箱笼,意外地发现这竹编箱笼十分之轻,通过竹条间的缝隙,隐隐约约能看出,里面只装了一本书。
书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再度对闻岳致谢:“多谢兄台搭救,敢问如何称呼?”
闻岳道:“我叫独孤越。”
闻岳随口瞎诌了个名字。
“在下谢子书。”那人眉眼弯弯道。
闻岳做好事不留名——当然也不敢留名,见这位谢子书除了身上沾灰,形容略有些狼狈外,没有受严重的伤,行动基本无恙,打算就此别过,继续赶往魔界。
他确认道:“你感觉如何?”
谢子书:“略微有些头晕。”
闻岳:“可有别的不适?”
谢子书:“独孤兄来得及时,在下并无大碍。”
“那就好。”闻岳道,“你家在这座城里?无论如何,出门要小心,打不过那些杂碎,又没人给你出头,最好躲着一点,不要与他们起冲突。”
“多谢独孤兄提醒,我不是这里的人,只是游历至此,正好遇到了这帮匪徒。”谢子书天生一张笑脸,哪怕刚经历一场劫难,脸色略微发白,也一直言笑晏晏的模样,“独孤兄这是准备离开了?不知你往何处去?或许我们能同行一阵。”
“我要去的地方很远,超出人界之外,肯定与你不是同路。”闻岳婉拒。
“那好吧。”谢子书也不强求,重新背好箱笼,对闻岳笑道,“有缘还会再见,后会有期。”
闻岳:“后会有期。”
这里是人界,大部分凡人没有法力。因此闻岳没有直接御剑,而是背对着谢子书,朝不远处一片树林走去,打算脱离谢子书的视野范围后再御剑飞行。
谢子书立于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笑而不语。
竹篓中,忽然传来书页翻动的“哗哗”声。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在谢子书脑海中响起。
【哥哥,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嗯。】谢子书道,【小桃夭真聪明。】
他垂在腰间的手虚虚一握,一柄白玉骨扇倏地出现在掌心。
谢子书抬手抖开扇叶,轻轻一扇,只听“呼”一声细响,骨扇扇出一阵淡粉色的微风,如影随形般飘向渐行渐远的闻岳。
一朵灼艳的桃花从天而降,打着旋儿落下,消失在了闻岳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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