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王伯又再度将目光对准盛长权,颇有些无奈地道:“所以,若是咱们此刻能遇上漕帮,且还能请他们出手的话,那这次的路途就绝对是不会有问题的。”
“他们,有这个本事!”
王伯竖起大拇指,狠狠地“点了个赞”。
“只可惜,现如今却是找不到他们。”
王伯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
“原来如此!”
盛长权再度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他的心里却是在想着漕帮的其它事儿。
其实,对于漕帮的情况,盛长权了解的却是要比王伯说的这些还要多。
据盛长权所知,漕帮最先兴起于海州南部的一块地方,那里人多地少,且又靠近汉江、龙湾等水域,是个十足十的近水地域,因而他们那些人祖祖辈辈都是靠水吃饭,以打渔为生的。
王伯有句话说的不错,那就是漕帮的建立,确实是在十几年前,或者说,是在十六年前。
那时候,漕帮才是堪堪初立,在外界扬起了漕帮的旗子。
虽然说漕帮的前身就已经是个极为了不起的组织了,现任的漕帮帮主是在那组织的基础上,才将漕帮这块旗子给做了起来,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家伙绝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漕帮帮主姓石,大名石锵,是个敢打敢拼的厉害角色。
不过,江湖上都传闻,他为人虽然英勇,但智慧却不见得有多高深,漕帮之所以能发展到而今的地步,最重要的则还是他夫人的功劳。
据说,漕帮帮主负责明路上攻敌对战,而帮主夫人则是在幕后为他们支援物资,整理后勤,乃至是安置战后抚恤,总之,除了战斗她插不上手外,别的事儿几乎全都是帮主夫人做主。
因此,江湖都说,漕帮能有今日之势,帮主石锵顶多也就是个四分的功劳,旁的,却都是他的夫人,胡三娘的本事。
“郎君!”
“郎君!”
就在盛长权回忆漕帮一事的时候,王伯的声音突然是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沉思。
“郎君,你快看!”
“那边好像是有人过来了!”
王伯的声音里有着丝丝的紧张,似乎是在害怕又有人攻打他们的船。
“嗯?”
听到这里,盛长权赶紧回头张望,顺着王伯所指的方向,远远地看了过去。
距离之前那场偷袭之战已经过了许久,现在已经即将初晓了,故而,以盛长权的敏锐视力,却是能够看到远方的动静。
“那是?”
盛长权出色的灵觉在此时再次立功了,哪怕是船上的哨口们努力地张望,却也始终是看不清楚对面的那些动静是什么。
或者说,是看不清那边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哨口们眼里的那些模糊景象,在盛长权的视线里,却是清晰可见。
站在甲板之上,盛长权却是瞧见了那一溜儿的货运船队,以及那一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的“漕”字旗。
“那是,漕帮的船队?”
盛长权神色有些异样,只觉得漕帮这时候出现,当真是太凑巧了,自己等人才刚刚说到漕帮,他们就立即出现了,这可真的是叫人无言以对。
“快!李牧!”
“你快仔细看看清楚,那边的动静究竟是什么!”
李牧,就是船上的哨口,且还是能力最强,视力最好的那个,此刻,王伯就站在盛长权的身边,显得极其紧张,不断地冲着远处的李牧大声地吼着。
“快,李牧你快看仔细啊!”
“究竟是不是另一波的人?”
“……”
其实,也怪不得王伯如此紧张,毕竟,他们船队昨天夜里才刚刚打退了一批敌人,此时,众人难免也是有些精疲力竭的了,若是再叫一群敌人攻了过来,那他们定然是会损伤极大的。
而作为此次行程的负责人,王伯自然是紧张极了的。
“王伯,这……这……”
“……这……我实在是看不清的啊!”
不远处的李牧欲哭无泪,别说现在不过是黎明初晓之际,哪怕现在已经是之正午时分,距离如此之远,那他也没把握能观察的到位啊!
故而,他此时着实是看不清远处的动静,究竟是谁?
是敌,还是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