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要带着它们走山路啊?”
听到盛长权的计划,徐长卿顿时就是张着嘴,满脸的不情愿!
“少爷,要不我们还是换条道走吧,这红缨走山路根本就不行啊!”
徐长卿右手用力地拽着自家的坐骑,露出几分苦笑。
“上次走山路的时候,这家伙差点儿就没把我给踢下山去!”
“要不是少爷你拉了我一把,我肯定是会让红缨这家伙给踹下山的!”
徐长卿恨恨地一拽手里的缰绳,似乎是想要让他身后的马儿受些力,吃点苦头。
不过,因为马嚼都是有专门保护的功能,所以只要不是故意用极大的力量来拉扯的话,那马儿是感觉不到痛苦了。
很显然,徐长卿的动作,并没有超过这护具的保护范围。
“咴~”
徐长卿身后侧的那匹红马倒是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嫌弃,它此时正歪着脑袋,一脸懵懂地看着地面,似乎是想要找寻些什么。
而正当这发呆的红马神游天外之时,它忽然就感觉到了一股拉力在拉扯着它。
看动静,似乎是主人的方向。
“难道是主人在召唤我?”
“恢~”
迷糊的小红马摇了摇头,当即就是用力地打了个响鼻,而后慢悠悠地走了几步,凑到徐长卿的身边就是一阵乱拱!
毕竟,这是它的衣食父母,所以这叫“红缨”的马儿也不敢不给自家铲屎官面子。
“少爷,您看!”
“这家伙,永远都是不懂我的意思!”
徐长卿无奈地揉搓着红缨的马头,欲哭无泪。
很明显,徐长卿方才的意思肯定不是想要召唤红缨。
“呵呵!”
盛长权也是轻笑了几声:“行了,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着红缨被徐长卿揉搓得极其舒适,快活得这匹马儿似乎都想要哼出来似的,他顿时就是笑了。
“长卿,你要知道,这红缨可是日行千里的绝世宝马啊!”
“要不是我们机缘巧合,在燕州的赫兰草原上遇上了它母亲难产的话,那就算是咱们这辈子也不一定能寻到这种千里马!”
“就这样,你还不知足?”
“嘿嘿!”
听到这里,徐长卿不免也是有些得意。
“少爷,这不都是托了您的福气嘛!”
徐长卿干巴巴地托了一句自家少爷,脸上也是堆满了谄媚的笑意。
“少爷,要不是您老人家出手救了红缨的母亲,那我也得不到这匹千里良驹的啊!”
“您老人家的医术可真是这个!”
徐长卿翘起了大拇指,奉承道:“少爷,您不仅是能医人,还可以救动物,真真是绝世神医!”
“要我说啊,这世上就没有比您还要厉害的神医了……”
“得了吧!”
盛长权白了一眼徐长卿,面上有些无语。
“我不过是懂一些医理而已,更何况,那时候的我也不过死马当活马的救治,红缨它们母女两能活下来,纯粹是因为它们的命大!”
“唉!怎么会?”
听到盛长权这样谦虚的说辞,徐长卿顿时就是不接受了。
“少爷,您就别谦虚了!”
徐长卿摆摆手,认真地道:“若不是您出手为红缨它娘取出活胎,再为它缝合伤口的话,那它早就已经去见阎王了!”
“而且,那时候别说红缨它娘了,怕是红缨也要胎死腹中了!”
其实,徐长卿说的不错,若不是盛长权的出手,那这两匹马还真都得一道毙命,所以说,徐长卿能得到红缨这匹千里马,也还真是多亏了盛长权。
说起来,那时候,是在北方燕州。
因为庄老先生要带着盛长权走遍这整个天下,寓教于行,故而他们选取的第一站就是最危险的北境——燕州。
那里百姓们的状况暂且不提,却说这赫兰草原,却果真是一块宝地。
其上水草丰茂,极适合豢养牛羊马之类的牲口,尤其是具有战略意义的马匹,在那里更是时常可见,动不动就能遇上一群群的野马从中呼啸而过。
而盛长权他们的坐骑,黑风和红缨,俱都是在赫兰草原上找到的。
不过,前者是盛长权直接降服一个马群里的马王而夺得的战利品,而后者则是他救死扶伤的谢礼。
“哼!”
盛长权瞪了一眼徐长卿,告诫道:“知道红缨的难得,那你就更得珍惜了!”
“要知道,红缨自生下来就是随我们行走在平地上的,甚少是会走山路,所以它一时间有所不适也是应当的,你这个主人怎么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虽然盛长权知道徐长卿比谁都要疼自家坐骑,但看到他这般嘴上哔哔的模样,却还是有些不爽。
而最重要的则是,徐长卿这厮竟然敢惦记自家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