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之前的黑袍人组织，但是我听说，那个组织已经被光明神殿捣毁了，而且连组织的花神都被祭司杀了，不应该还有他们的成员在外头流窜。而且就算是那个组织的成员，我和他们也没有仇恨，他们没理由杀我。”斯切弗在外头用洛奇家族的名头搞事情，但实际上他很清楚，他在洛奇家族中只是一个小虾米。

不管家族有什么敌人，也不会有人想着向他下手，他活着不碍事，死了也没什么用。

姬胧月没想到这位小可爱竟然如此通情达理，看上去傻乎乎的，脑子意外的很好用。

“既然你绝对不是黑袍人的一员，那有可能是魔法师公会的人吗？”对方的身份是魔法师，那就很可能是魔法师公会出身了。

斯切弗沉默半晌，最后舔了舔干燥的舌头，用惊吓过后略为嘶哑的声音说道：“您知道，在光明神殿里有这么一群人吗？他们信奉光明神，使用神术，同时也使用其他魔法，甚至他们在魔法上的水平，比他们的神术水平还要高。”

“什么？这不可能啊！”姬胧月还没说话，乔先开口了，他满脸惊讶，不知道是惊讶于这件事的出现，还是惊讶于斯切弗愿意跟他们说真话。

“是啊，不可能。所有人都以为，在光明神殿的神职人员一生信仰光明神，他们对神的心意不会改变，于是他们的神术水平很高，他们的身体里只会有神力，不会有魔力，但实际上，魔力和神力是一种东西，他们都漂浮在空中，哪怕不信仰光明神，也能使用神力。”

乔闭嘴了，这件事他还真知道，卢卡斯不就是这样吗？明明神术水平极高，神术天赋也很高，但他信仰巫神，根本不信仰光明神。

尤其可见，光明神殿宣传的，什么神赋予人神力，完全就是在扯淡。

“只是有的人只能使用魔力，有的人只能使用神力，就像有一些魔法师无法操控火，只能操控水一样。但也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他们能同时使用魔力与神力，就像有魔法师能同时控制火与水。”斯切弗还记得自己刚刚知道这件事时，有多么的绝望，之前对光明神有多虔诚，那时信仰动摇的就有多么厉害。

为什么要动摇信仰呢？乔不明白，他对巫神的信仰十分坚定，不会因为些许隐瞒而动摇，那是因为巫神教从来没有强迫信徒做什么，一切选择都是信徒自己从心的选择。

而光明神殿不同，光明神殿眼中，不管是什么人，都需要乖乖听话，于是他们说了一套又一套的谎言，那些谎言形成一个诡异的圈子，圈子里的人，成了信徒。

一旦圈子出现一个小小的缺口，谎言中的某一句话被识破，就意味着圈子不再牢固，里头的信徒随时会通过这个小破绽出去。

“所以那个魔法师的阵营无法确定，是吗？”姬胧月听了一圈下来，明白了斯切弗的意思，斯切弗是想说，光明神殿还有隐藏力量，那些隐藏起来的神父，可以假扮成其他势力。

“我倾向是光明神殿，因为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而且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威胁。”斯切弗早就听说神学院内闹得沸沸扬扬的神学生反抗的事了，他在大巫学院就读，不代表他不能回去。

之前光明神殿有人来信，想让他回去安抚学生，被斯切弗拒绝了，不是害怕麻烦，是因为斯切弗觉得，那些学生做的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