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生气的原因,在于乘坐的轮船上有汽水没啤酒,应该这样说,有大法寺的汽水却没有达里尼的啤酒。
“在船上,我看到冰雪,看到秦啤,还看到云海,我们都是沿海城市,为什么就是没有看到滨海的达里尼呢?”
邓海峰无语。
可是他身后的一名年轻人忍不住了,“报告秦董,我有话要说。”
“嗯,当过兵?”秦东眉毛一扬。
“当过兵,做过工,上过学,”对方不卑不亢,“我有话说,我们达里尼啤酒,在秦董接手以前,就要破产,所以啤酒的口碑一般……”
“不是一般,是不好。”秦东直接说道,他这话一说完,达里尼的领导班子脸上个个都不好看,“所以你们打不开局面,上不了轮船也上不了火车?”
“我们不是什么也没做,我们把全厂的十八岁以上,五十五周岁以下的男职工发动起来,成立专业的销售公司,出去跑市场,达里尼啤酒的销量比去年增加了两成……”
自强者天助之,自救者天救之!
“你叫什么名字?”此人至少在秦东面前能说出话来,但就这一点,就可重用。
“娄云龙。”对方稍息立正,昂道挺胸。
“好,我记住你了。”秦东看一眼娄云龙,邓海峰快走几步,给秦东拉开车门,秦东也看一眼他,达里尼的厂长,我不是用来给我开车门的。
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个,秦东看着窗外的这座城市,俄式风情建筑很多,在这片土地上,需要一个有力量的人才能打开达里尼的局面。
其实,作为厂长,邓海峰内联外调的能力也是可以的,非常之时用非常之人,要想打开东北的局面,这个娄云龙可以一用。
自我感觉在码头上输了一局的邓海峰急于表现,“秦董,克郎斯的瓶装设备生产线今年三月份运到后,我们按照生产的要求,合理布局生产车间……”
其实,在技术谈判阶段,秦东就委托山海轻工业学院为达里尼培训啤酒操作工人。
“第一批三十三名一线管理人员和操作工,现在已经上岗,上个月,我们又派出两批技术工人,到日本和韩国的啤酒生产厂进行参观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