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这个小伙子挺有意思,”轻骑厂的张厂长跟同桌打听着秦东,“噢,你是说,他在云海连收九家联营厂?”
“一天时间?”同桌的另一位厂长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可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听着二轻厅的一位副厅长介绍着秦东的经历,张厂长又一次看向秦东的座位。
“这个小朋友还挺有意思,”他已经是接近五十岁的人,秦东却是二十出头,称呼一声小朋友,即包含着喜爱也包含着欣赏,“我倒想认识一下他了,刚才,他还跟我采购我们厂的木兰,一百辆……”他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
“你们厂的货紧俏啊……”有人笑着夸赞了一句。
“再紧俏也不能缺了这个小朋友的货,”张厂长又看一眼秦东,“就充他这两句话,这一百辆木兰,我连夜给他调拨,我啊,还真想结识这个小朋友。”
……
第二天的日程依旧很满,下午,当表彰大会结束,仍有不少厂长经理没有离开宾馆,年终岁尾,大家在省城都要走一走,看望一下领导朋友,提前拜个早年。
“现在叫你是秦书记呢还是叫你秦厂长?”当秦东走进省二轻厅,走进衣谨的办公室,衣谨就笑着伸出手来。
她曾是二轻厅最年轻的处级干部,可是提拔时也已三十二岁,秦东现在二十出头就提了处级干部。
想当初,她认识秦东时,秦东还在地里摘啤酒花,短短几年时间,从一个刷瓶工到了副厂长,分厂厂长,又到了团市委副书记的位子上,正儿八经的处级干部了。
“我还是我,衣姐,你不是也还是你吗?”秦东笑着坐下,打量着衣谨,她还是那样亲切,让人渴望靠近。
“听说大领导两次跟你握手,现在估计全省都知道了,秦湾嵘啤有个小秦厂长。”衣谨看来心情很好,又笑着打趣他,“身后是非谁管得,满城争说秦厂长。”
“小秦厂长。”正说着,朱奕走了进来,“你在这呢,现在整个沈南城,没有人不知道小秦厂长了。”
“对,那个在大领导跟前说市场经济的小秦厂长。”朱奕身后的关键也笑着进来,握住了秦东的手。
“不,是经济增长的国王!”衣谨又笑着开起了秦东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