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癫子!”
听到这个名字,孙葵荣竟感觉下体隐隐作痛。
当年,也是夏天,也是这个喝啤酒的时候,正是这个名字响彻秦湾的人,让自己误入白虎堂,刺配沧州牢城营,风雪山神庙……
说起来这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以前的自己多风光,走到哪里人家不都得好烟好酒好菜招待着……
那时这个小子才刚刚开始风光,也是他第一次卖散啤的时候,现在人家这不又卖上了!
看着嵘啤的大罐车不断进园出园,大家举杯痛饮,侯勇咬着牙笑了,或许从一开始,人家就摸准了自己的七寸。
自己搞广告战,人家搞促销战,自己搞促销战,人家搞炒作战,自己搞服务战,人家跟他搞产品战……可是云海离秦湾几百里呢,这散啤往这儿运,一是来不及,二是本钱也不够啊!
现在,嵘啤占尽地利优势,他们比都没法儿比!
这一招招都打在他的七寸上,让他痛楚不堪。
侯勇用力握住手中的对讲机,他不想服输,不行,还得想办法!
他自己抬腿就朝嵘啤的大棚走去,那里,陈世法、周凤和等厂领导都到了现场。
“这风水轮流转啊,没想到,人家还是爱喝散啤!”
周凤和似乎很是感慨,他好象也回到了创业艰难的时代。
“现在又流行回喝散啤了……”一个游客大声喊道。
“那比赛怎么样?”夏雨大声吼道,“哐哐哐”就把一排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谁喝得多,谁就是冠军!
“比就比,谁怕谁?”
“喝就喝,谁熊过?”
众多游客笑着吼着就举起了杯子,啤酒横飞,心花怒放。
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侯勇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举起手中的对讲机,“老孙,把我们的瓶啤都打开,倒进桶里当散啤卖……”
当散啤卖?
孙葵荣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瓶啤多贵散啤多便宜啊!
“听到没有,都打开!”侯勇脸色狰狞,几乎要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