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降价我们也跟着降价,人家啤酒要是不要钱,我们也能不要钱?!”赵牡丹反问道,几句话呛得聂新鸣直翻白眼。
其实,无论是秦东还是聂新鸣都已经认识到,他们是“劳师远征”,石城啤酒是以逸待劳,石城没有运输费用、瓶损消耗,石城的成本比嵘啤低,他们降得起价,嵘啤降不起,嵘啤跟着降价就是在做赔本的买卖。
……
石城的清晨,一如秦湾一样喧闹,看不到几辆公交车,街头全是庞大的自行车流。
“等等,赵牡丹,你说什么?”聂新鸣本来在一旁抽着烟,可是听到赵牡丹人给这百十人训话,他的烟就抽不进去了,“送货……免费品尝?”
“免费?白送?”聂新鸣又看看车上的啤酒,一箱啤酒十几块钱,送一箱就是送出去十几块钱!
“是送一瓶还是送一箱?”他又不放心地问道。
“嫩耳朵聋了?我这么大的声音你听不见?!”赵牡丹面对着百十人的销售队伍,大声训斥这个二厂的销售科长,丝毫不给他面子,“送一箱!一个饭馆一箱,一个小卖部、小商店都是一箱。”
“我给秦厂长打电话。”聂新鸣扔掉烟屁股,此时赵牡丹在他眼里活象个赌徒,那种输红了眼的赌徒,“大家别动。”
电话很快接通了,秦东还在家里吃早饭,他就回了一句话——
“大胆干,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听到了没有?人家秦厂长才象个男人!你,一点不象个带把的!”赵牡丹损了聂新鸣一句,带人就出了旅馆的后院。
“我不象带把的?”聂新鸣不服气地看看赵牡丹的背影,大声嚷嚷道,“你象个带把的!”
正月十五刚刚过去,石城街头行人不多,崭新的街头春联、灯笼仍在诉说着过年的喜庆,
孟光松推开百货大楼对面的一家小商店的门,小商店里的炉火很旺,也很暖和,“大爷,给您拜年了,我们是秦湾嵘崖啤酒厂的,我们的啤酒秦湾人都喝,您尝尝?”
“你们不是来过吗?”大爷警惕地打量着孟光松,“你们的啤酒比我们石城啤酒贵一毛五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