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钟小勇吃惊地转过头来,珍珍那个小嫚长得真俊哪。
“不想(女人)了。”钟小勇有点垂头丧气地指指点头哈腰的赵牡丹。
哦,还有此种效果?
钟小勇大惊,秦东和杨巡却笑出了声,秦东看得出这个赵牡丹是在火车上跑单帮的,嗯,几天几夜走下来,也不洗脚,这脚臭都能赶得上邵大伟了吧,脚臭加上这张脸,嗯,这女人是吓人……
“小树。”北冰洋的鲍厂长也过来了,现在北冰洋跟着嵘啤沾光也不愁卖,他心境很好,秦东请了他过来吃饭,他就乐滋滋地来了。
五人喝着啤酒就着烧鸡,火车上的吃食比平时感觉更香,王新军的烟瘾却是又上来了,他笑着掏出烟让了一圈,可是就他一人抽烟。
王新军也不好意思在包厢里抽了,他从包厢里生蹭硬挤到两节车厢中间,只想抽口烟解解闷的时候,扭头发现一位妈妈护着两个孩子或坐或卧地在那里睡觉。
冬天,火车上乘客都是自己带着小被子的。孩子们身上披着被子,仅有其中一角牵在母亲手里。
他叹口气,刚点上的烟就被掐灭了。
他深吸一口气,可是那个长得脱离群众的女人从他眼前一闪而过,这口气就没有吐出来,呛入肺中顶得他直咳嗽。
咳咳咳——
赵牡丹笑着把王敏送走,转眼脸上已是强硬起来,“我在这节车厢,李贵到前面,红红再往前……这次都卖百货!”
这是一个六人的团队,团队内部把卖方便面的叫大货,把卖玩具的叫百货,把卖地方特产的就叫特产,各自“经营”,账目分开!
“后面到郑州上货……小毛,你得抓紧啊,赚不到钱,过年娶不上媳妇!”
“中。”一个叫小毛的青秀男人抽了抽鼻子。
此时,有人已经吃完饭,大部人都想休息一下,趴桌、仰头、低首、侧身等十八种姿势一一摆出,一个一个正睡得迷迷糊糊。
就在这一片迷糊与朦胧中,赵牡丹一声大喊:“睡着的醒一醒,没睡的别装睡啦!”
她的声音很是高亢嘹亮,再看那张搓衣板一样的脸,马上搅活了车厢内沉闷的空气,全车人顿时来了精神!
仲星火睁开老眼,又擦擦惺忪的老眼,听到这一声喊,太有精气神了,他心头不禁为之一振,瞌睡一扫而光,恨不能抄起锣鼓为她伴奏。
再一看,这孩子,怎么长这样啊,老头就不厚道地笑了!
“现在是1085次列车的赵牡丹时间……”赵牡丹也不用扩音器,她自己的嗓音就是天然的扩音器。
“说相声的牡丹来了!”有人常坐这趟列车,就笑着跟旁边的人介绍道,“你连赵牡丹都不知道?没坐过这列火车?嗯,1085次火车票贵吧,贵有贵的道理,有免费的相声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