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我马上回厂里,拿着汇单……”
也不管鲁长忠在电话那边着急的喊声了,陈宝国马上回房音收拾行李,“没想到,没想到,人家三个字就值三十二万,一个字就是十万块钱啊……”
陈宝国又想起了火车上的年轻人。
“你是说,你在火车上碰到了一个人,他给你出了个主意。”当陈宝国兴冲冲赶回厂里,已是凌晨两点多,可是厂领导班子全部在等他。
“他就说了三个字,找记者。”陈宝国笑道,接过厂长亲自递过来的水杯,“人家还给我找了记者,华夏经济报的记者……对了,厂长,他也是啤酒厂的,说是回草原探亲。”
他也是啤酒厂的?
好人哪,鲁厂长老泪纵横,啤酒厂本该向着啤酒厂啊,现在人家啤酒厂教我们怎么要债!
高人哪,一个点子就救了我们厂。
“我就知道,你想不出这个主意,”鲁厂长笑道,“嗯,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个子很高,说话嗓门很大,”陈宝国努力回忆着,“对了,他好象是厂长。”
“厂长?”鲁长忠就更憧憬了,“宝国,你知道他怎么称呼?他到哪探亲吗?一定要把他请到咱们厂来……”
“到咱们厂?”
“对,人家一个点子就值三十万,一个字就是十万块,我们还得请教这位老厂长,怎么把剩下的钱要回来。一定请人家到咱们厂里来,好好招待。”
鲁长忠抬起头,个子很高,嗓门宏亮的老厂长,头发已经灰白或者花白了,脸上的每道皱纹都是阅历啊,都是经验啊,他再出几个点子,大法寺汽水厂的日子就好过了。
“厂长,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火车往北开,人家也没给我留电话,不过,我有记者的电话,对了,他是山海省嵘崖啤酒厂的……”
“那就赶紧问,问明白人家叫什么,赶紧把这位老厂长请到咱们厂来。”鲁长忠攥紧了拳头。
“老厂长?”陈宝国看看鲁长忠,他有说过这是一位老厂长吗?“厂长,人家可不老,还没结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