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足国家的,留够集体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他不由又想到了这句话,“高虎——”他就大声喊道,“走,去阎家渡。”
不用多想,只要一个月,秦东已经收回了纸箱厂的设备投资,地皮和厂房没有花一分钱,工人的工资也没有预先支付,这个厂就神奇般地开起来了。
“秦厂长?”看到桑塔纳,纸箱厂的铁门打开了,阎国忠和卢技术员从前排房屋中笑着迎了出来。
现在纸箱厂为二厂的“大人参”啤酒配套加工纸箱,全厂都在加班,阎国忠就亲自靠在这里,卢工也不准备回南京过八月十五了。
“走,进去看看。”秦东笑道,如果说二厂只是承包关系,是干儿子,那么纸箱厂是他自己的,这可是亲儿子。
纸箱厂的技术含量并不高,关键岗位上,市纸箱厂又派过几个人手过来,当然,秦东也没少给纸箱厂的“特供”大人参。
“秦厂长,现在是纸箱包装业的好时候,”卢技术员笑着在前面引领,介绍完技术和设备,就一边走一边闲聊,“我一个同学开办了一家三级纸箱厂,你知道,他一年赚多少?”
“多少?”阎国忠就问道。
“年赚百万之巨!”
“百万,一百万?”这个数字,在阎国忠头脑里仿佛天方夜谭一般,八十年代末百万的含金量与后世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市里一套七十多平的房改房才三、四万块钱。
因此,这样一家纸箱厂在此时,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并不为过。
关键是,阎家渡纸箱厂背靠嵘啤二厂这棵大树,日日有活儿,夜夜有活儿。
现在,啤酒厂和纸箱厂只要机器一响,那都是黄金万两,现在两个厂的机器白天黑夜歇人不歇机,这就象两棵摇钱树,一直摇就一直有钱。
“加大生产,明年再上新设备,”秦东大声笑道,“阎书记,纸箱厂东面不是还有一片河滩,我准备在那里再建几排新房子。”
那片河滩有十几亩地,这加起来,纸箱厂共占地三十几亩,阎国忠想了想,那这可就真是一个大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