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说雷喜光有句名言?”秦东问道。
“有路子托路子,没路子脱裤子……嗯,还有一句,是上炕还是下放,是脱裤还是解雇?”钱益民笑道。
老余头手中的拐棍却不言声地戳戳地面。
“厂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听说不少……”钱益民又摇摇头,“但这种事,当事人不好声张,声张出去还在不在厂里干了?”
这种事,就是派出所也没有报案,秦东今天中午还特意问过杜源,“有没有确切的……嗯,受过雷喜光欺负的妇女?”
钱益民看看老余头,老余头也在看着他,“这个,老钱,你知道。”
钱益民脸上闪过一丝不忿,“邱惠英……”
哦,这个女人秦东有印象,孤儿寡母一个,平时自己一人带着孩子怪不容易,这样的人容易成为雷老虎的对象,因为家里就她一分收入,在脱裤与解雇之间,在饭碗与清白之间,有时很难选择。
“嗯,老钱,你做一下邱惠英的工作……”
“秦厂长……”钱益民急了,“这样的话,邱惠英就不用活人了!”
“你告诉她,”秦东脸上闪过一丝决绝,“我替她出头,她报了仇,我也能除去这头老虎,……让她放心,厂里的职工不会知道她告了雷老虎,……以后嘛,她也不要待在秦湾了,黑龙江和广州随她挑,这事,我看,厂里的职工未必不知道,她离开这里还要好一些……”
………………………………………
……………………………………
噗——
秦东搅动牙缸,把刷牙水吐到地上,看着眼前的钱益民,他又吐了一口牙膏沫,昨晚老钱和老余头就去找邱惠英了,现在才回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