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雪花,迎风飞舞。
秦湾就是这样,到了冬天就是一个雪窝子,一个冬天,几乎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下雪。
白沙河上,冰面上已覆盖了厚厚的雪层,以往热闹的集市却更加红火,红红的春联,红红的灯笼,还有一捆捆辟邪去灾的桃枝,都预示着新年马上就要来到了。
“突突突——”
杜源正在家里吃早饭,院外一阵熟悉的摩托车响,他马上放下饭碗,估计是所里有急事,同事亲自到家里来接他来了。
杜小树比父亲还快,他“噌”地站起来,三蹦两跳蹿出屋去,迎面却碰上了拿着车钥匙推门进院的秦东。
“东哥……”杜小树的目光压根没往秦东身上看,眼前的这辆改装后的挎子牢牢把他吸引住了,“这是谁的车?”
“你说谁的?”秦东好笑,作为一个自行车国度,摩托、汽车只能单位或者集体才能拥有,现在谁的家里有辆摩托车,那是放了卫星了。
杜源也早已拿着包走出门来,看到这辆挎子他也是一愣,挎子重新喷了车漆,新做的车篷,颜色与原车一致,不知道的还以为车厂又出了新的款式!
“你的车?”杜源上前拉开车门,车子密封作得很好,车里好象还有丝丝温暖。
“嗯,我把厂里的酒槽提供给营区喂猪,车子是人家提供的……”秦东的钥匙已是被杜小树夺了过去,他饭也不吃了,迫不及待地在车上捣鼓起来。
踩着地上的积雪,杜源又围着车转了一圈,确实是新车啊!
透过前方的车窗玻璃,他看到,旁边的边斗里,还铺了一块黄灰色的狍子皮!
“东哥,我能骑吗?”杜小树已经按捺不住了,早起的扫雪的邻居循着车印,都围了过来,杜源家门前已是站满了人。
“小树,你会骑吗?这可不是自行车!”一个络腮胡调笑着,“今天雪下得大。”
“不是说什么事都可以学吗?”杜小树马上反驳道,“你老婆也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就会生。”
“小兔崽子,我揍你。”络腮胡笑着举起手,却用手抚去车篷顶的积雪,感受着车漆的光滑。
“该揍,”杜源象牙疼似地咧开嘴,“还什么事都可以学?你学习上这么用心就好了。”他还没来得及披大衣,冷得又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