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庚正要发话,孙葵荣却突然发作了,“武厂长,丢钱可不是小事,200元钱啊,顶一个工人三个月的工资了……”
他陡然作势拍了一下桌子,“我听说,他是钟家洼的孩子,那里的孩子就没有好模好样的……小小年纪就干出这样的事,我看报案算了,起码得开除,我们啤酒厂可不能教出一个小偷来……”
“我……没有……”鲁旭光嘶吼着
秦东拍拍鲁旭光,示意他稍安勿躁。
咳——
保卫科长咳嗽一声,“这种事不能姑息,我们已经报到派出所了,武厂长……”他看看武庚,根本不看秦东,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拘留。”
秦东——
拘留?鲁旭光无助地抓住秦东的手,
“老刘,这件事,我知道了吗?陈厂长、周书记知道了吗?”武庚一脸严肃,脸色铁青,“厂里的事情就要先在厂里处理,厂里处理不了再交给派出所,明白吗?”
“武厂长,你不是想护短吧,”孙葵荣道,“这事你护不了……”他看看秦东,吐出一口烟来。
“我不是护短,事情先要搞清楚。”武庚也拍了一下桌子,“我不信我的工人会偷你的钱。”这事很是蹊跷,可是察言观色,鲁旭光那种委曲愤懑的表情还真不是装出来的,在武庚眼里,他才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整天还是个乐天派。
“对,先要搞清楚,”熊永福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我的工人我清楚,我担保,大光就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是怎么样的人?事情到现在了,还不清楚吗”孙葵荣的五官又挤到一块,他轻蔑地看看武庚和熊永福,屋里一时陷入了平静,只剩下鲁旭光粗重的呼吸声。
“当然不清楚,”秦东看看孙葵荣,“大光,你把来龙去脉跟武厂长和熊主任说一遍。”
“说吧,说破天也是贼。”孙葵荣鄙夷道。
“那个……这个,”鲁旭光急得都快掉泪了,秦东拍了拍他以示安慰,“我……都没有碰……这个口袋……”
“哪个口袋?”秦东看着鲁旭光的大裤衩,这样的裤衩鲁旭光的妈妈做了两件,他一件,鲁旭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