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这个节目吗?”陈世法递给秦东一块西瓜,“我啊,常常从中受到启发,你看,兔子一见到老鹰就先胆怯、哆嗦了,所以才轻易被捉走,如果在斗争中谁先哆嗦和胆怯,谁就会被打败。”
哦,秦东笑着沉默不语。
陈世法也在观察着这个小伙子,小伙子在他面前丝毫没有不安与扭捏,真的在沙发上坐下了,腰杆仍挺得笔直。
“现在当上工段长了,是不是感觉刷酒瓶没用啊?”陈世法象是很随意地拉着家常。
“也不是。”秦东似是惜字如金,可是陈世法却陡然来了兴趣,“嗯,说说,你说说。”
仔细看秦东,他这才发现小伙子脸上的线条很硬,刀刻斧削般的感觉,眼光也很亮,他直视秦东的眼睛,那双正气的眼睛里好象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狡黠之气。
“我是这么想的,刷酒瓶虽然简单,但是一个酒瓶都刷不好,还指望着他干什么大事,一瓶不刷何以刷天下……”
“嗯,说得好,”陈世法赞叹道,“对,工厂就是大熔炉,刷瓶也是试金石,谁是金谁是铜一试就试出来了。”
他站起身来拿出一个盒子,“当了工段长了,不要一直用水壶喝水了,这是我开会发的,你先用吧。”
秦东有些吃惊地看着陈世法,自已用军用水壶喝水他也知
道!?
手里的是一个骨瓷杯子,深蓝色的底面上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凤凰,凤凰底下,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轻工业部全国轻工业出口产品展览会留念”的字样。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陈世法笑道,“以后好好干,对了,还有一件事,秦东,你是初中毕业吧。”
“初中还没毕业,上到初二就退学了。”秦东道,重生后的这个身体,确实对学习没有什么天赋。
“现在国家这么重视科技和人才,你还得提高自已学历,武庚现在就在参加自学考试,你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可以跟我说,夜校也可以去上。”陈世法嘱咐道。
秦东答应着,今晚陈世法完全不象平时,话很多,又是送杯子,又是关心他,这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挂在墙上的时钟敲了一下,秦东马上站起来准备告辞,“对了,老婆子,把家里那两瓶啤酒给秦东带上。”陈世法喊道。
秦湾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