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安娜已经过去，即便肉眼都能确定但还是查探了一下，随即才出神许久，坐在地上。

“死了……”

她最终确定，假如这个血肉模糊的身形是韩弃的话。那的确，就是死了。

飞弦苏格蕾和克瑞丝塔随后也到达，不用问已经听到安娜喃喃自语的话。

这次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只是接受之后怎么消化？这是个问题。

飞弦苏格蕾胸口慢慢起伏，愣愣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感觉很不真实。

曾经搞怪笑闹，曾经毒舌蜜语，曾经灭族虐杀，权术高觉，总是有各种新奇想法，总是义无反顾，总是险死还生。

她没想过他会死，至少没想过最后他死的时候会是这么悄无声息。连过程都不给。

慢慢走上前，飞弦苏格蕾法杖已经不知何时坠落在地。

跪坐在他身边，飞弦苏格蕾扯起嘴角想笑。连最后见他一面都没办法？因为血肉模糊，脸看不清，除了那身长袍还是熟悉的模样。颜色却已经被血都浸湿成红色。

安娜看看她，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也并没有好多少。

况且，身边突然又有一个身影，也跪坐在那。

脸色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清冷的气息从眼眸此刻已经扩散到全身甚至周围。

脸色惨白如要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