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急于前行,顶着冷雨的肖胜,踏步朝着库班逃窜的方向走去。一左一右紧跟在肖胜身后的河马和弹头,时刻警惕着四周,毕竟身处异地,这里距离加勒城并不算特别远……
不断蠕动的身子,使得即便已经失去奔跑能力的库班,还在往前推进着。不足十米的能见度,使其在扭过头之际,隐约的看到三道身影在慢慢的向自己靠近,对方的速度并不算快,但相较于自己的爬行,他们已经算是在‘奔跑’了。
近了,当库班清清楚楚的看到对方那张相对来讲稚嫩的脸颊时,停止了前进的姿势,整个人身子怔在了那里,脱口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肖胜?”在一刻,为首的黑影,露出了肆虐的笑容。
“说实话,除了照片外,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库班……eo在亚太主要领导人之一,复杂华夏内部渗透工作,策划了多起暗杀事件,包括近期边境的这起。”在说这话时,肖胜单脚已经猛然踩在了对方那被打穿的小腿处……
“啊……”竭斯底里的疼痛,使得库班,整张脸变得扭曲起来。想要伸手去推开肖胜踩踏,可此时他没了一点力道,整支手拉住大腿,想要拔出自己的右腿,而就在这时,突然间从袖口处滑出的手枪,被其举起,动作一气呵成,可还未扣动扳机,远处再次响起了一声枪鸣,而与此同时,河马的飞刀,弹头的军刺,已经飞驰至其臂膀,近乎同一时间,彻彻底底的废掉了他那只右手……
自始至终,纹丝未动的肖胜,目光歹毒的望向脚下那已经血肉模糊的库班,缓缓的蹲下身,与其望着对方那痛苦的表情,肖胜一字一句的说道:
“肌肤上的痛,一刀就可以解决掉,但心理上的痛,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知道吗?在你策划的这次暗杀行动中,有一名刚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三代单传。你连全尸都没给他留……”说到这,肖胜猛然拔出了河马那把插入对方肩膀的军刀,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在拔出来之际,对方的鲜血瞬间涌动出来。
“噌……”沿着对方的肩膀,直接割下一块的肖胜,紧闭上双眼,不理会对方那痛不欲生的嘶喊,眼角处流下了追忆的泪珠。
“第一刀,是祭奠那些,曾死在你手下的无辜百姓……”
“噌……”反手又是一刀的肖胜,沿着那块伤疤,又下了一刀,死死被肖胜踩住的库班,抓狂般,挣扎着身子,望着那血淋淋的军刀,脸颊扭曲的他,甚至想到了咬舌自尽……
“第二刀,是祭奠我的战友,我得泽袍……”
血水浸透了这片被雨水冲刷的黑土地。死不瞑目的库班,静静的跪在那里,往南望去,在他面前,插着三根,已经被雨水打湿了的香烟,在他前列,一壶装有老酒的军用水壶,缠开口,散发着酒气。一把占有鲜血的军刀,插在前列,在军刀的末端,用小楷刻着两个字‘脸谱’……
血祭的背后,是那份无限的追忆和悼念,更是那份说不出来的痛楚。多少汉子,在踏进军营的那一天,就已经准备好了为国捐躯。多少人,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这个太平盛世下,又有多少人,在追忆和痛楚中,坚强的活着……
消失不见的身影,被雨水淹没。并没有完成任务,手刃仇人后的喜悦,反而是那份忧伤布满在几人的脸上。他们都知晓,血祭之后,他们将面临怎么样的惩罚,按照军规,他们这样做是要受到严厉处分甚至要剥夺权利的,可他们无怨无悔。只求那份安心,那份对的逝者的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