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没有白日正常时惯带着的凝冷，反而带上了一丝丝的委屈？

姜芙听得心倏地便轻轻一跳，但她面上却未做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她还故作镇定姿态地回道：“我只是下床”

“而且，你昨晚竟与我同榻而眠了一夜，这未免荒唐了些阿染你”

姜芙说着说着，便不自觉地端起了师长的架子，其实倒也不怪她这般下意识的言辞，之前数个月的相处，她向来一直都是把阿染当做徒弟来看待的，虽然、虽然这其中或许有什么感情已经悄无声息地变了质

姜芙想到这儿，便觉得分外地心虚，即便对于阿染来说，这已然过去了十年的光景，他记忆中和自己的那点师生情谊或许都已渐渐淡薄了下去。

姜芙趴在男子的胸膛上，被对方紧紧箍着腰身和手腕，压根令她无法动弹，既然没法子挣脱，她便顺从地趴着，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

姜芙忍不住地想，要是，能留在这个世界就好了。

和他一起。

哪怕不再拥有永生，和另一个世界的自由，她也欣然接受。

“滴”

几乎是在她的这个念头落下的同一瞬间，她脑海里的那抹熟悉的机械音忽然响了起来，对方的机械音显得格外机械：“检测宿主脑波意识剧烈是否确定留在本世界，终生攻略反派”

姜芙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