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缓缓地抬起眼,齐北崧正咬他的脖子,种下一枚枚鲜红的wen痕,还好他穿的是套头卫衣,比较厚比较紧身,齐北崧那双不太听使唤的手到现在也没能把它脱下来。
他说:“我帮你。”
“……嗯?什么……宝贝儿?”齐北崧埋首在他脖颈间,凭本能在啜吸。
“我帮你。”程几说,“用手。”
齐北崧迟钝了大约三秒,听明白了。
他停下动作,双手擒住程几的脸,贴着极近极近地瞪着他,突然他拦腰扛起程几往房间大步走去,将其扔在床上。
“帮我,宝贝儿……”齐北崧站在床前,湿漉漉的额发下垂,大敞着衣领,露出他形状优美的锁骨。
“用手就行……”
他真不怕冷,这种天气也只不过在大衣里穿一件鸡心领羊绒衫,肌肉的块垒似乎隔着衣服都能看见。
陈川说他上身练得像个扇面,其实是开他的玩笑,他比绝大多数人要强健,但看上去绝不夸张,他还是修长、紧实、好看的。
“别叫我宝贝儿。”程几臊得耳朵发烧。
“你是我的宝贝儿……”齐北崧爬上床,靠近他,“我很庆幸……今天是你。”
“一会儿别叫。”程几血气上涌,他脸皮薄。
“……我偏要。”齐北崧说。
他将外衣甩在地板上,解开了裤子。
程几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折寿三年,多亏他刚才只答应用手,如果用别的地儿,大概今天晚上就要死在这里!
“你会吗?”齐北崧添着下唇,慢慢向他逼近,眼神深浓。
“……”程几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会。”
“你脸红了。”齐北崧半眯着眼睛说。
“别说话!”这次换程几低吼,“利索点儿快来!”
“我能贴着……贴着你么?”齐北崧问,“我像是快要……裂开了……”
程几张开双臂,从身后环住了他,体型上来讲程几小一圈,但男人么,无所谓谁抱谁。
齐北崧脖子后仰,将头靠在他肩上,滚烫的嘴唇擦过他的颈侧。
“我喜欢你……”他低声道,“……宝贝儿。”
“别说话,你不清醒。”程几和他一样燥热,而且羞耻。
“我喜欢你。”齐北崧的执念并非来自于药物。
“……”程几承受着他疾风骤雨似的亲wen,忍耐着那最本能的撩拨,遏制着自身同样诚实的反应,好半天才憋出两个字,“谢谢。”
(滴——互帮互助,让兄弟爽爽卡。)
齐北崧扎扎实实折腾了一晚上。
程几的两床被子、两只枕头和一只抱枕在最开始就被他扫向了角落,他长手长脚,用强健的臂膀和腰腹在床上逞着威。
每次程几难以忍受要跑,或者准备动拳脚的时候,他又仿佛智商暴涨,拽着他的脚踝,用或沙哑或强硬地声音吼道:“你答应过往后随便我造的!”
程几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这都他妈什么乌鸦嘴啊!
第四次时已经凌晨三四点,程几精疲力竭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往痕迹斑斑的床上一躺说:“你造吧你造吧,让我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