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攻击为主的军警格斗术吗?”
程几说:“有,比如俄罗斯的桑博。你被练桑博的摔过没?那真是一下就被摔出半条命去!”
齐北崧困惑地问:“你高中毕业时到底参加了什么夏令营,居然这样系统地接触过各种格斗流派?”
“呃……”程几说,“我师傅的老婆练桑博!”
“老婆啊?”
“嗯!”
“五十多岁的半老太太啊?”
“……嗯!”
“练俄罗斯的桑博啊?”
“……嗯……”
“行行行,我信了。”齐北崧说,“再来!”
他冲向程几。
程几没拧他,而是忽地从他腋下钻了过去,笑道:“你老鹰抓小鸡呢?手臂张这么开!”
齐北崧不是老鹰抓小鸡,那一瞬间是想抱他。
打完这场,送他回去,两人就要说再见了,抱一下不过分吧?
他突然问:“如果我抱着你该怎么办?”
“怎么抱?”程几问,“从前从后?”
“从后。”齐北崧说。
如果从后方拥着他,一低头就能吻的他的耳垂。
那耳垂上冻疮未消,略略发红发厚,今年天气反常地冷,雪这么大,他却不懂得照顾自己,真叫人生气。
程几点头,钻进齐北崧怀里,将他的手臂提起来环住自己,对抗变成了教学。
“你抱紧。”
齐北崧收紧双臂,而后程几说什么他一概没听见。
他几乎是贪婪地闻着他脖子后面的气味,觉得比世界上任何味道都好闻,不管是香皂味、洗衣粉味,还是烟味、酒味,只要它来自于程几,就是诱人的。
突然他被从侧面摔倒了,程几圈抱着他的手臂,控制着他的肘部,一腿跪在他脸上,一腿跪在他腰上,微喘着问:“学会了没?”
“……”
程几问:“你分什么心?”
“……没有。”
没有?程几松开他,观察他明显心不在焉的表情。
“那你看到我怎么挣脱了?”
齐北崧侧躺着不起来,说不出口的苦闷正炙烤着他,燥热笔直地往下方延伸,他不得不微微蜷起身子,将自己压得更低。
“看到了。”
在他抱紧程几后,对方忽然双臂撑开争取空间,一手抓住他手腕,一手拍他的铛下——拍得很轻,明显是放了水的,但那触感异常清晰——然后身体旋转,将他侧向过肩摔。